“哥,你和正言哥是朋友啊,你这样做会让大家为难的。”
不敢想,正言哥要知道了他哥的宏图大志,会是什么心情。
解文敬瞪他:“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好为难的。除非有人是个小心眼。”
这人代指的是谁,两人心里都有数。
解文简劝不了一点。
他哥想做的事情,非做不可。没人能劝说动,亲爸亲妈也不行。
除非自己撞了南墙,彻底死心。
当初解文敬执意报考医科大,十匹马都拉不住。爷爷还说出了只要他敢报,就不让他进家门的狠话,也照样没拦住。
把爷爷和爸妈气得唉声叹气,连他都被波及了。
解文敬执行力不是一般的强,这晚还在和弟弟说着,第二天上午就去偶遇了。
今天,依旧是个艳阳天。
上午十点多,太阳高高悬挂在天边。
走在外面,能清晰感受到烈日晒在皮肤上的灼热感。十分钟不到,头发发烫,额头冒汗。
来来往往的行人,时不时的抬手擦汗。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对炎热天气的咒骂。
这个点,来花店买花的不多。
店员们做好分内之事,闲了下来。坐在梧桐树下,磕着瓜子吃着茶水。
老板很有人性化,给需要等待的客人提供了小零食和茶水。店员们闲空时也能吃些花生瓜子。
陈姝没去,店内只剩她一个人。她坐在柜台里剥着花生,漫不经心的等待下一位顾客的到来。
田贝贝被一个年纪稍微大些的店员,拉出去讲话了。
没多久,花店门口多了一道阴影。
陈姝抬头,是个认识的人。
解文敬收敛了骨子里的随性,温和的问:“陈小姐,你现在方便吗?”
来者是客,都是她的业绩。不可能不方便。
陈姝擦擦手,笑眯眯的:“方便,解先生是要买花吗?”
解文敬环顾简约有序的花店,调侃道:“陈姝小姐,你这一次还是只记得我是解文简的哥哥吗?”
陈姝改口:“哪有,文敬哥。你来是要买什么花儿吗?”
这人比她大,喊声哥没错,顺带拉近拉近关系。
“看来我还是给你留了点印象的。陈小姐有什么推荐送给老人的吗?”
“文敬哥叫我名字吧。”陈姝指着玻璃橱窗上的照片,“这几张花束的款式都适合送给老人,你可以挑选一下。”
解文敬一边看,一边闲聊:“好,陈姝,你这花店可算是出名了。最近生意不错吧。”
陈姝摆摆手,往外面指了指:“什么我的啊,我就是打工的。喏,老板在那儿喝茶呢。”
田贝贝瞧见有客人来了,想起身去帮忙。被旁边的李姐拉住了。
李姐小声说:“你去干哈啊,没听到姝妹子和这个男娃在聊天吗?”
梧桐树和花店就五六步的距离,里面说话多少能听见些。
田贝贝:“我去帮忙啊,陈姐姐一个人在里面。”
李姐过来人神色:“我的意思是姝妹子和男娃认识。你过去就是打扰他们了啊。”
花店里,只有爱看报纸的老板和田贝贝,知道陈姝和祁家大少的事儿。
其余的店员都以为陈姝是单身,难得来个长得俊俏的小伙子,肯定是往那方面猜想了。
田贝贝挠挠头,担忧的望了望店里,还是坐下了。
这个男人目测还不错,两人说笑着,脸色也没什么明显变化。陈姐姐刚没了婚约,多接触接触其他人是件好事。
花店里,解文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爽快的认错,拍了拍嘴:“哈哈,是我说错话了。不好意思啊。”
陈姝:“没事儿,你挑选好要哪款了吗?”
解文敬指着其中一张:“要这个吧,看着像是我奶奶会喜欢的。”
“好的,文敬哥。你去一边坐会儿吧,大概需要半个小时。”陈姝记了下要用到鲜花种类,随口道。
“不碍事,我可以看看你是怎么包装的吗?”
“当然可以。”
陈姝走向花丛中,手法熟练的拿了所需要鲜花,轻巧放在角落的桌子上。
带上围裙后,开始着手处理鲜花。
解文敬看了两分钟,状似不经意的问:“陈姝,听说你和祁寒解除婚约了?”
陈姝头也没抬:“嗯,文敬哥你都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