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犹豫地折磨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处?
岩泉盯着悠一的眼神里没有指责,只有探究,“小夏,你现?在是?以什么心态和及川相处的?你究竟怎么想的?”
问完的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晨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照不进两人之间那片沉默的阴影里。
悠一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晦暗,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心里那股汹涌的情绪又开始翻涌,带着不安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
他?知道岩泉是?为了及川,也为了他?们三?个之间这?摇摇欲坠的平衡。
可有些话,连他?自己都理?不清,又该怎么说出口?
悠一只是?、只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拒绝。
因?为不管他?做什么,这?一切都会结束的。
悠一的沉默像被雨水泡透的棉絮,沉甸甸地坠在喉咙口。
岩泉的目光太锐,好似能穿透他?层层叠叠的掩饰,直抵那点被“不相信”死死按住的慌乱。
“千秋前辈演艺部的呀。”悠一避开那道视线,又在粉饰太平,“班长找我给演艺社写毕业晚会的歌,我接了。”
岩泉的眉峰蹙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悠一,我问的不是?这?个。”
悠一的声?音顿了顿,指尖开始抠衣角,布料被捻出细小的褶皱,“只是?、不好拒绝的事,而且千秋前辈的歌写的很好,你知道我很喜欢做这?些,所以顺手就”
这?句话像投入静湖的石子,在岩泉眼底漾开一圈了然的波澜。
他?又从?悠一逃避的回答里找了某个重点。
“所以及川也不知道对不对?”岩泉的声?音沉了些,“你们明?明?”
明?明?已经把彼此眼底的心意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想让他?分心。”悠一的声?音淡得像水,“他?忙着准备去阿根廷的事,我只是?写首歌而已,说不说都一样。”
“没有那么严重啦”
“一样?”岩泉的声?音里带着点急,“悠一,你比谁都清楚及川现?在有多在意你,你瞒着他?和她合作,这?算什么?算你不在乎他?所以可以安然地站在他?前女友的面前没有一丝别的情绪?”
“没有讨厌、没有厌恶、就像看待陌生的前辈是?吗?”
“你觉得这?对吗?”
悠一的喉结滚动,忽然笑了笑,那笑意很淡得像落进湖面的雪,转瞬就化了,“算什么?算我不想在最后几个月里给他?添堵。”
“我也不想给你添堵,干嘛一定要把这?种事摆到台面上?”
是?啊,这?不对,他?当然知道!
他?只是?在贪恋这?最后的“躲雨期”,他?只是?默认了雨停后的离散。
过去的经历早就在他?心里刻下烙印,再深的在意终会被现?实推开,与其到时?候撕破脸不如现?在体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