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土贱婢?
这四个字,是她平生听过最恶毒,也是最精准的羞辱。
她正要作,一股截然不同的意志,却抢先一步,撕裂了幽界的混乱。
那不是光。
那是一道绝对“笔直”的苍白,更像是一道从现实中被硬生生挖去的“虚无”。
这道虚无之痕,横扫过那片由血肉巨像尸骸所化的“毒田”。
没有焚烧,没有净化,没有能量的对冲。
那些还在欢快喷洒着孢子的怪异蘑菇,那些扭曲生长的血色粟米,连同那片散着惊人肥力的土地,就在那道苍白划过的瞬间,消失了。
彻底地,从概念上被抹去。
原地只留下一片绝对光滑、平整、反射不出任何光芒的银白色地面,干净到令人作呕。
一道身影,从那虚无的尽头,踏步而出。
圣裁官,以法略。
他全身包裹在严丝合缝、没有任何花纹与装饰的银白色铠甲之中。那铠甲的表面光滑如镜,却照不出莫尔薇娅的妖娆,也照不出穰月的不屈,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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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盔处没有面甲,只有一团安静燃烧的苍白火焰。
火焰里,没有温度,只有无数张扭曲、痛苦的人脸在无声呐喊,然后被火焰中无形的秩序磨成虚无,又重新生成,循环往复。
他手中那柄巨大的双刃剑,剑身冰冷,刻满了不断自行重组、绝不容许任何错误的几何律法条文。
他只是站在那里,周围的空间就开始自我“矫正”。
空气中弥漫的腐臭和焦香被强行分离、排泄;无序飘荡的尘埃被迫沿着固定的直线轨迹运动;就连幽界本身混乱无序的法则,都在他身边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随时会被这股绝对的“秩序”强行掰直、抹平。
“咔!咔嚓!”
百谷天梯之上,又有数块青石板,在双重神威的碾压下,崩裂开来!
穰月闷哼一声,只觉得压在身上的无形大山又多了一座,骨头缝里都在往外渗着血,那股冰冷的“秩序”感,让她浑身难受,比被毒虫啃噬还要难受。
那是庄稼人最痛恨的感觉。
土地被水泥封死,再也透不进一丝空气和水分。
她抬起头,死死盯着那个银白色的铁罐头,又嫌恶地看了一眼他脚下那片“干净”得连条蚯蚓都活不下去的死地。
“啧。”
穰月啐出一口血沫,声音沙哑,却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
“一个长得跟毒蘑菇似的,中看不中用。”
她用犁头尖指了指莫尔薇娅,又转向以法略。
“一个更干脆,直接把地给毁了!你管这叫净化?这他娘的叫土地盐碱化!绝户地!上面连根毛都长不出来!”
“俺家茅房沤的肥,都比你这身铁皮干净!”
莫尔薇娅和以法略,一个代表极致的腐烂,一个代表极致的洁癖。
可在穰月眼里,这俩玩意儿没区别。
都是耽误种地的。
她咧开嘴,森白的虎牙沾着血,那股被压制到极致的蛮横劲儿,反而从骨子里一点点烧了起来。
“行啊,一个毒草,一个盐碱地,凑一块儿了是吧?”
她将巨大的青铜犁头重重往地上一顿,整座摇摇欲坠的百谷天梯,竟被她这一顿给强行稳住了刹那。
“来!”
“让俺看看,是你们这狗屁规矩硬,还是俺手里的犁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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