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平也是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了,刚想着解释两句。
没想到赵景然咬着后牙根道:“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这话都是说给朱逢春听的,也不知道现在两人将朱逢春架起来叉出去,众人会不会忘了他们几人来过。
但是在场的众人在听朱逢春大言不惭的说肯定能得今晚的魁,已经嗤笑连连了。
哪里还给几人离开的机会,纷纷拉着朱逢春上台子给众人展示文采。
“哎?这位仁兄居然如此大言不惭,定然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我等今日真是有福了。”
“就是,不知这位兄台是哪里人士,尊号如何,想必早已经名动江南了。”
“说的好,大才子光临,今日夺魁,他日殿试点状元,要我说,我等这次的秋闱也别参加了,省的丢人现眼。”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自古相轻,谁都不服谁。
唯有科举见真章,六十的童生也得客客气气的尊十八岁的秀才一句老爷,六十的秀才更是在十八岁的举人面前抬不起头。
可今日在这醉太白的几乎都来赶考的江南各地的秀才,大家身份相当,自然看不惯朱逢春的狂放。
众人都是靠嘴吃饭的文人,骂起人来也是不带脏字,你一言我一语的,已经是将朱逢春三人围了起来。
赵景然叹口气,走是走不成了。
“平江城临城县白鹭书院朱逢春是也!”
朱逢春不傻,他自然知道这些个文人不是真心的打听他的名字,也知道这些人话里话外的嘲讽之意。
但他又不是偷偷摸摸的鼠辈,姓甚名谁是爹娘所赐,有什么不能说的,现在不说,一会等他上台赛文还不是要自报家门。
索性大大方方的说了,还不忘给自家的好兄弟们一起说了。
众人听说是白鹭书院来的考生,有些人的目光中还是少了些鄙视,毕竟白鹭书院在江南士子的心目中还是文坛圣地,节操风骨学识都是傲视天下的。
“白鹭书院听说过吧,白鹭四公子,哦不!白鹭五公子没听过吗?”朱逢春饱含歉意的看了一眼后加入的赵景然。
“站那儿的两个白衣公子是白鹭书院最有学识的裴清晏跟薛正。”贴心的介绍起淹没于众人之中丝毫不想出头的兄弟们。
裴清晏面色不改,心里想着今晚要对不起大妹了,让自己夫郎看好大妹,他要行家法好好的教训这个未来的妹婿了。
不对,可能不是未来妹婿了,只是同窗了。
“非也非也,岂敢岂敢。”薛正哪里有裴清晏这么强的心理,已经急的冒汗,嘴里更是不知道解释什么为好。
眼下这情景着实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应付。
只能学着裴清晏木着一张脸,任人打量去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已经靠近人群外围的裴清晏二人,上下打量。
白鹭书院最有学识的二人?
看这二人气质上确不像朱逢春那么的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