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回不免认真打量起阿丑的外貌。
不清楚是不是长身体时挨了饿,阿丑的身量看起来最多十五六岁,哪怕是穿着填棉充实的袄子也遮不住瘦弱的身形。
不过露出的皮肤格外的白皙细腻,可比楼里的小倌要水灵的多。
为了保险起见,她问,“今年多大了?”
阿丑比划着。
十八岁。
正是好年华。
“有被碰过吗?”江雁回再次发问。
阿丑懵住了,不染杂质的干净眼睛眨了眨,显然不明白江雁回暗指的是什么。
此时江雁回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却看着呆傻单纯的阿丑难得起了逗弄玩乐的心思,勾了勾手指。
阿丑毫不设防地探过身将耳朵侧了过去,伴随江雁回的低语,阿丑白皙的耳廓渐渐弥漫上红晕,本就偏圆的眼睛瞪的更圆了。
羞愤于她竟然能说那么粗俗的话!
幻想破碎的震惊之下阿丑跌坐在了地上,下意识地摇头抗拒。
刚还颇有兴致的江雁回在看到阿丑拒绝时不悦的压低了眉眼,一瞬间铺散开的强大气场震慑的阿丑呼吸急促了几分,手掌撑着地面往后挪了几步,惊恐地望着充满危险气息的江雁回。
“王尊,前面来客了。”
绢布蒙的屏风上映出潘姨的影子,阿丑像是找到救星般回了神,抱着托盘挡在胸前跪直了身体。
江雁回轻啧了声,烦躁地收回快碰到阿丑脖子的手,眉宇间是化不开的躁郁。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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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正中的墙上挂着气势磅礴的万马奔腾图,两侧的对联上联‘抬手间风起云涌’下联‘山登绝顶我为峰’,尽显主人豪迈不羁。
下方的翘头案上摆放着奇石文玩,最左侧玉石做盆,叶片如层叠云层的文竹正被不礼貌地抚摸着。
朗荣已经数不清从军营到江北王府的一路上忧愁的叹了多少口气,也难怪窦尧说她再忧思下去怕是要比她先长白发了。
江雁回带着极低的气压而来,脸色比外头飘着的雪还寒,硬生生将朗荣到嘴边的叹息咽了回去。
左右看看这儿也没邓嘉槿一行人,生的是哪门子气。
江雁回大刀阔斧的坐在太师椅上,端起家仆上给朗荣的茶不客气的喝了口,同时鄙夷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哪怕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朗荣还是时不时会被江雁回不拘小节的行为感到无奈。
她放过了可怜的文竹坐了下来,发自内心的不解道,“大将军让我今年过年跟着你过,说要我学学你身上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