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证物被拿了上来。
手下人禀报道:“回禀大人,仵作已经验过了,这五只箭矢上都被涂上了毒,此毒正是死者冷雨谣所中之毒。另外在弓箭上,装箭篓的底部,酒楼的房柱,还有现场的地砖上,都发现了此毒药的成分。”
现场发出一阵唏嘘。
“这”
谁能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冷雨谣竟然是死在自己的箭矢之下。
“那,那这箭上的毒又是从何而来?”宋凝万分不解,喃喃自语道。
突然,洛曦往地上一跪,双手一抬,朗声说道:“大人,民女洛曦要状告御史府千金冷雨谣当街行凶伤人,意图毒杀民女性命;冷御史身为朝廷命官却管教子女不严,放纵子女当街行凶伤人;御史府不问事实真相,诬告民女,毁民女清誉,请大人为民女做主,还民女一个公道!”
说着洛曦就砰的一声往地上嗑了一个响头。
嘶,真疼!
洛曦低着头,疼得龇牙咧嘴。
草率了!
惊天逆转,原告变成了被告,被告变成了原告。
洛曦的这话一出,现场又是一阵唏嘘。
冷耀林闻言一下子就慌了,“不,不是,这都是误会!是误会!”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缄默不语的萧逸尘也突然走了出来,他来到洛曦的身旁,将人扶了起来。
祁钰眼底闪过一道冷芒,这撕混账东西不好好的在一旁看戏,又来捣什么乱?
就知道这不是个安生的主儿。
世人都道豫王温文儒雅,气质出尘,但是只有他知道这撕混账起来的时候究竟有多混账。
萧逸尘对上祁钰冷冰冰的眼神,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迸射出火花。
“王爷这是何意?”祁钰问道。
萧逸尘道:“大人,本王也要状告御史府千金冷雨谣,意图谋害毒杀本王未婚妻。”
说着,又看了冷耀林一眼,凉幽幽的说道:“冷御史身为朝廷命官却管教子女不严,放纵子女当街行凶伤人,差点伤到本王。”
冷耀林听到这话,直接就跪了,“王爷恕罪!”
萧逸尘却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御史府不问事实真相,诬告本王未婚妻,毁本王未婚妻清誉,请大人为本王和本王未婚妻做主,还本王和本王未婚妻一个公道!”
冷雨谣骨龄十八
宋凝一下子就被吓哭了,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我家谣儿都已经死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她哭着哭着就开始无理取闹的大喊大叫,“难道你们非要把我们御史府的人赶尽杀绝,你们才肯罢休吗?”
宋凝这一哭一闹的,围观的人群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觉得洛曦和萧逸尘这样太咄咄逼人了,毕竟人都已经死了,死者为大。
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吗?”
“不是我要把你们御史府的人赶尽杀绝,是你们御史府的人不肯善罢甘休。我早就已经说过了,人不是我杀的,毒也不是我下的,但是你们御史府非要诬告我毒杀,要我杀人偿命。”
“若非你们御史府揪着我不放,又何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洛曦又凉凉的说道:“还有,什么叫我们御史府?你谁啊你?你是御史府的人吗?这是我与御史府的事情,跟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这有你什么事?”
“人冷夫人这个当家主母都还没发话呢,你在这儿上蹿下跳的,可比冷夫人这个亲生母亲还要像当家主母似的,你想干什么?”
洛曦一顿输出,将对方堵得哑口无言,隐隐的还带着几分心虚。
“晓得的知道你是死者的姨母,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才是她的亲生母亲呢。不过话说回来,冷雨谣长得跟冷夫人一点都不像,跟你倒是长得一模一样,走出去,说你们两个才是母女,怕也有人深信不疑。”
这话一出来,围观的人群顿时像是炸锅了一样,开始议论纷纷。
“别说,她说得还真是,我早也就想说了,这御史府的千金跟御史夫人长得一点也不像,倒是像她姨母像得很,跟真母女两似的。”
“是啊是啊,这外甥似舅,见过外甥长得像舅舅的,这外甥女长得像姨母的,倒是少见得很。”
洛曦听着众人的议论,眸中流转过一丝精光。
祁钰不由得深深看了洛曦一眼,沉静的眸子若有所思。
萧逸尘脸色一黑,不动声色的挡在了两人之间。
洛曦对此一无所知,她看向一旁从来了大理寺就一直默不作声的宋岚,笑问道:“冷夫人,不知道令爱今年年芳几何?”
宋岚看了洛曦一眼,缓缓启唇说道:“小女年方二八,洛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洛曦指了指从案桌上不小心掉下来的一张纸,“没什么,就是之前我好像也曾听令爱说过她今年年芳二八,但是我看那验尸报告上写的年龄跟她说的不相符,所以找夫人确认一下。”
宋岚闻言也是吃了一惊,她不由得将目光看向宋凝,却只见宋凝面色一僵,心虚的不敢跟她对视。
洛曦的话音刚落,祁钰也接话道:“这也正是本官要说的,仵作验了死者骨龄,死者骨龄十八,与冷雨谣的年龄相差两岁,你们御史府可有何解释?”
宋岚沉着脸没有说话,冷雨谣确实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是她妹妹宋凝的孩子。
宋凝当时跟她说的是这孩子跟她夭折的女儿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宋凝和冷耀林两人因为心里都有鬼,也沉默着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