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尖不动声色地拨弄开对方柔顺的发丝,睫毛微颤地垂落,最终还是扯了扯对方的衣角。
少女从他怀里退出来一点距离,然后看向他,与他视线相接:“知锦,怎么了?”
她的嗓音像是含着月光般温润平和。
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的温柔,想要什么都与她说个清楚。
“妻主。”美人停顿了下,才继续道:“我们不做些什么吗?”
夜色朦胧,让他的话听起来都蒙上了一层银白的月光,听起来格外清洌好听。
哪怕话语有另一层意思,但也难以让人往那种角度思考。
“做什么?”
“你不是困了吗?”
余祈茫然,望着面前清清冷冷的小花魁,然后认真地仔细思考了下,到底有什么没有做。
就算绞尽脑汁,她也想不明白。
这句话还能有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小花魁要行夫妻之事吧?
“是什么事没有做?”她干脆把问题再抛给小花魁。
少女眼底流露的清澈几乎要让对方埋起来脸。美人面色原本就有些为难,现如今能到这步也已经是极力做出来的举动了。
他只能停顿住,摇头轻声道:“没什么的,妻主。”
或许妻主想将此事留在婚娶那晚。
这般说服了自己,他才稍微心生宽慰。
美人也不再提及此,低头抵住少女的额间,传递着自己的温度,嗓音听着莫名有些软:“妻主,我有些冷。”
“冷?那我去加床被褥。”
余祈原本还想问清楚,但瞧见小花魁说自己冷了,她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白皙精致的脸近在咫尺,余祈完全没有起旖旎的心思,直接起身在屋子里翻出来新的被子,加盖了一层。
然后整个人抱住小花魁。
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靠在小花魁的怀里,完全不亏待她自己一丁点。
小花魁说自己冷,身上却是温热的舒服。
反正她抱着挺暖和的。
——
往后,几乎就是三点一线的生活。
余祈每日都要去趟酒楼,毕竟连锁的酒楼,用的是她自己的银钱了。
做什么都要细心一些。
总不能叫自己的银钱打了水漂。
余府还是天天不断地有人上门来送些金银珠宝。余祈给小花魁置办的东西愈发的多,以至于原本无事可做的小花魁也留出来时间,去整理那些物件。
至于余祈她自己,倒是看起来像遭了什么罪一样,每日素净得不行。
衣裳换来换去也就那几件。但要说家底不行,她花钱如流水也说不清楚。
余祈在新开的酒楼坐了一整日,打点好所有的事情,便宴请了温明珠。毕竟对方又借了她一大笔银钱,给她的利息还是最低的。
“余小姐,瞧着似乎也不缺银钱,怎么还要来找温某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