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美人眼睫轻微地抬了抬,“还没和妻主说过,前些日子,就是妻主回余府的那几日。总有人给我递来信件,妻主会怪我今日才说吗?”
“什么信?”余祈好奇。
谢知锦说的信。
自然是圆月楼的人留给他的信,圆月楼联系他,无非用他解药和余祈的消息同他做交易。
这种药比普通花倌用的药还要强烈许多,目的就是为了让人意乱情迷时控制不住自己,从而背叛自己的妻主无意识和别人苟合。
这样的话,圆月楼自然就有了把柄,毕竟这种人若是被揭露,只有浸猪笼的份。
因此大多中了药的花倌哪怕做了外室也会拼命讨好妻主,从而得到信息做交易缓解药效。
当初圆月楼的主子只是起了兴致施舍般放了淮竹出去,以为他迟早会被抛弃,到时候再将人给抓回圆月楼即可。但谁曾想一个月多对方还没有对他腻,甚至还将人带到了京城。
谢知锦到了京城见了信件,一直未曾搭理圆月楼,连信件也只是潦草看过便烧毁了。
他不需要什么解药,也不会沦落到被药效支配,更不会因为什么所谓的解药去做这种交易。
圆月楼的主子总喜欢戏谑地看花倌被抛弃的场面,有时候还会自导自演这种戏码,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癖好,如今倒是着了道,没办法将人给收回了。
余祈听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哪怕是听到要卖她的消息做交易,情绪依旧稳定,还不忘问他:“大夫开的药,你还在用吗?”
“感觉有好几日未曾见你喝过了。”
美人停顿住,诚实道:“不想喝。”
因为想药效发作,所以他完全没打算继续喝药,毕竟如果是他假装药效发作的话,实在太假太容易被妻主发现了。
反正上次差点被发现。
所以他想,还不如顺其自然,等真正的药效发作后,妻主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谁让药效不发作的时候,妻主很少碰他。
美色当前
余祈低下头,抬起来怀里美人的脸,指尖覆在他的额头,面色担忧几分:“不喝药不会不舒服吗?是药难喝,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小花魁不喝药怎么行?
余祈难免觉得头疼。
美人睫毛垂落,颇有些逃避地闭上眸子:“就是不喜欢喝。”
音色清冷,宛如浸透过冰凉的水。
他侧了脸,贴住少女放在下颌的指尖:“妻主会帮我解药的,对吗?”
如同撒娇一般的言语,余祈真是拿他毫无办法,总不能逼着人喝药。可是不喝药的话小花魁这脆弱的身子怎么可能抗得住。
她还想再说什么。
美人的睫毛轻颤,露出漂亮清透的眼眸,唇瓣抵着她的手亲了亲,气息微热落在她的手心,嗓音轻缓唤她:“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