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不知,去年她生辰快到时晏南修满脑子都在想买个什么礼物。
那日在银杏镇上,见一老妇人摆着一个小摊,都是些草做的玩偶,五文钱一个,晏南修发现了这对玉,没想到老妇人狮子大开口,要了白银二十两。
老妇人仅用一个小故事便让晏南修掏了银子,晏南修摸着这对白玉心里美了起来。
妇人说这对玉先人传了几代,代代都是百年好合,到她这卖了也是给老伴治病,这双玉风向好旺姻缘,晏南修就毫不迟疑的买下,还觉得自己捡到了宝。
云赏回过神,见晏南修也是一副沉思的模样又问:“生辰想要什么。”
“嗯?”晏南修顿了顿,“送礼物哪有人问的,这点心思都不值得你花吗?”
云裳朝他头上敲了一记,“小孩的礼物都是要的。”
晏南修气得‘咚咚’几声把胸口拍得极响,“这么大个人,怎会是小孩。”
有些关系从开始注定了就很难改变,尽管他长得这般俊美,云裳也没多看他几眼,晏南修心中难免郁闷。
云裳巧笑,“还说不是小孩子,就你这般胡作的劲儿也不似个大人。”
生辰
天亮出白肚,屋外的母鸡带着小鸡出了窝,来来回回在云裳屋外叽叽的叫着讨食。
云裳收回脚下了地。
门被晨风一吹打了个冷颤,晏南修从木栏上取了件孔雀羽氅披在了她身上,轻羽氅薄薄的不顶风,云裳挺翘的瑶鼻被吹出了檀色,她拿起屋前的糠米一把把洒着。
五只小鸡,他一只不少的还给了她。
晏南修在这山上,一点点偿还他欠的债。
在遥吾山的两年,云裳渐渐生起了对日子的盼头,长得也越发美艳动人。
晏南修在这清淡悠闲的时光里,放弃了抵抗,承认了自己的心意,原来想同人白头会这般有滋味。
晏南修看着几只鸡崽跟着母鸡走开,站到云裳身边讲起笑话逗她。
云裳望着崖边觅食的鸡,像想到什么似的,一下发出了笑,“你记不记得在怀娄,我也养过鸡。”
“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着呢。”
“就是突然想起觉得好笑,我还怀疑过是你弄死的。”
当时应该是有怀疑过,要不然也不会变着法子使唤他,云裳想到这有些心虚。
晏南修脸色暗了暗,心里一边诧异一边狂跳,没想到被她一语击中,“你……为何会这么想。”
云裳没注意晏南修的表情,她努力回想当时的感觉,时间过得太久,那时也病着,有些想法过于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