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修对他的激将法,没有任何反应,不咸不淡地回:“我喜欢不俗的。”
“不俗的。”
晏闲双用他那处在变声期的语调,念叨着这几个字,打了个响指,昆阳俯下腰,听了几句就出了门。
“二哥,咱俩兄弟,该亲近吧。”
“二哥,你身体不是抱恙吗……”
晏闲双一口一个二哥,絮絮叨叨在他耳边说个不停,等晏南修回过神,才听出了在揶揄他。
“皇弟,您闲得慌?爱说话就去和老师作作对子。”
三皇子是什么人啊,在汝州老师换了十几个,也没看完一本书。
晏南修本以为,能把他的嘴堵死。
结果又听到他说:“跟二哥学可好。”
滚,晏南修耐心耗完,自己想滚了。
这时出门的昆阳,又折返回来,手里提了个白衣小公子进来了。
子书薇被九尺身高的昆阳提在手里,四肢不能着地,只能在空气中乱蹬,活像一只等着下油锅的软脚虾,没有重心的张牙乱舞。
晏南修想滚的脚,从案外收了回来。
并得极拢。
他想看这帮人,怎么收场,这小……小人儿,一看就是遇见了就随便提留来的。
做事猖狂到超出了他的想象。
“放开我,再不放开你死定了。”
子书薇被提在半空中又羞又气,闭着眼直放狠话。
她跟江南楼犯冲,第一年来京都,想吃的时候才发现要订位子,那年正赶上重阳,位子都订到半个月以后了。
去年一到京都就订好了江南楼的位子,她大气的订下了顶楼最大的厢房花满阁轮到她吃时,老板居然跟她说忘了记上,退了五倍订金。
子书薇不信那个邪,偷摸到了花满阁,一看有人了,偷听了几耳朵,才知道是被人夺了去。
“怎么个死法。”晏闲双看到了子书薇,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转眼又恢复了不冷不热的腔调,“不俗的来了。”
他在晏南修耳边说着,手也没闲着,扔了一锭金子过去。
子书薇听到这个声音,看清楚了晏闲双的脸后,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本来想偷摸着吃点东西还很心虚,见着他了心也虚了,胆也不寒了。
去年自己没吃到江满楼的美食,就是因为这小子夺了自己的位子,她寻视一圈,没见他身边那个阴气森森的老怪物,胆子更大了。
这里面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弄不死你们,也要你们以后看到姑奶奶就绕道。
“谢了。”
子书薇轻轻一跳捡起金锭子,对着中了蛊像个木墩子的昆阳踢了两脚,“叫你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