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结是解不开的,一生都休想。
“少主,你为何还想走。”
香玉和桃春齐齐跪在晏南修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晏南修闭上目,哑着嗓子说:“我不想像母妃一般为他活,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少主……”
话音刚刚落,屋梁上一道嘻声传来,“话已带到,人家想走,怎么还强人所难起来。刚才香玉姐姐不是还说,留不住的人从不强留,看来年纪大了,说过的话转眼便忘。”
香玉一惊,顺手抽起案桌前的长剑,对着梁上便是一剑。
剑气所至,横梁断成几截,掉了下来。
晏南修小退一步,这剑他在乔先生的书房见过画册,是母妃的剑,名叫蛟月。
玄青子身影速闪到香玉面前,眨巴了一下眼睛,“吓死我了,还好我命大,没想到香玉姐姐功夫如此了得,看来姐姐的话真不假,当年是有心放我呀。”
“你…”
香玉从腰间摸出匕首,直插玄青子心口。
瞬间两缕白影分分合合,只听哎呀一声,玄青子摸着左手手肘,委屈地说:“认识姐姐这么多年,还真舍得伤我,还有那下毒的毛病,真得改改。”
香玉曲着腰狠声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本可以开开心心喝场欢酒的。”
玄青子扯掉半截衣袖笑,“你也知道偷鸡摸狗这习惯很难改掉。你这等惊艳南康郡的美人何必说出狠话,再说我也舍不得伤你。”
香玉向桃春使了个眼色,双剑像水蛇一样缠向玄青子。
剑光虚虚实实,屋里书画屏风碎成一地,玄青子被碧剑逼得接连躲闪。
他退得不能再退,手掌瞬成爪形,如利鹰雄足,又快又狠,对着香玉和桃春的手臂一抓。两人皮肉刹间绽开,桃春手一收,额头冒出了密汗。
香玉却如不知道疼痛,皎月剑碧光粼粼,直抵玄青子胸前膻中刺去,剑法狠厉,只怕是闪躲不及。
晏南修冷冷的站在一侧,坐山观虎斗。
只听‘突’的一声,剑峰被气流引去了一旁,墙壁被剑气劈出一条豁口。
“好一招‘蛟蛇横刺’。”
玄青子猴急猴急的跃到一旁又说:“可惜香玉姐姐十年如一日呆在香玉楼,剑法不得精进。”
他捧一句讽一句,嘴里听不出个真假。
香玉咦了一声,来不及问为何他会对自己的招式如此了解,便使出了‘蛟龙破天’。
这剑法看似杂乱,虚实并进,眼前数条剑锋,同时向玄青子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