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的二皇子,实在太反常了,平淡的面皮下,似乎藏了一座正在滚烫翻涌的岩浆。
没多久,听书坊的老板被抓来了,他嘴里一个劲的喊着冤枉。
晏南修看到痛哭流涕的老板,一脚踢翻在地,拽起他头顶的发束拖到跟前,眼里的狠决看得人毛骨悚然。
老板被这一拽,痛得嘴里求饶的声音喊得更大了些,好像这样就能撇清关系保他一命。
晏南修眉头微皱,似乎嫌他吵,让太医往他嘴里塞了药,一颗能使人保持清醒的药被喂进去后,他从太医手里接过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割掉了男人聒噪的舌头。
男人的眼睛骤然向下塌去,看到口里的舌头滚落在了脚边,他急得用手去捡。
被晏南修一脚踩在了手背上,足尖踩在那只刚摸到舌头的手上用力碾压。
骨骼碎裂的声音和地上的冰雪,相互摩擦出瘆人的清脆。
晏南修看到老板那副惋惜又痛苦的脸子,满足的抬了一下眼皮,眼睛里射出一道尖锐的精光,开始了疯颠的报复。
他拾起男人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那男人好像还沉浸在被踩得稀烂的舌头里。等他回过神对上晏南修的眼睛时,又意识到了什么正想挣扎,白刀快准狠地割断了他的手筋。
男人啊了一声,才认识到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喉咙里粗犷的声音,是那么的陌生。
待那人适应好痛苦,晏南修利落地抬起他的一条腿,挑断了他的脚筋。
老板似乎认命了,眼神逐渐变得涣散,哇哇乱叫的嘴也发不出声音。
喉头像一头待宰时的猪,只能喘出粗重的咕噜声。
他恨不得即刻死去,只是晏南修并不想让他死得太快,叫人剥了他的衣服。
冰天雪地里,老板光溜溜的身子,很快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白白圆圆的躯体更像猪了。一只被褪了毛的大白猪。
晏南修把玩着手里带血的刀,静静地看了半晌,似乎在盘算从哪里开始。
新岁前宰猪的场景,浮在周围人的眼前,旁边胆子小的禁卫,都有些不忍心看。
想着那些刀子如果在自己身上,是何等的恐怖。
很快第一刀,利落的落在大腿内侧,悠长而缓慢的鲜红血迹,顺着闪着白光的刀子,流到了刀尖。变成一粒粒腥红的血珠子滴进了雪地。
开出了一朵润泽鲜艳的花。
那把刀子像生了灵性,专挑嫩肉,哪处的肉白滑就落在哪处,慢慢的身上多出了上百条口子。
男人像一块被太阳晒出裂痕的土地,交错纵横的线条布满了整个身体,唯一不同的是,这些裂痕是暗红色的,还会往外吐鲜红的汁水。
老板再也发不出声音的嘴,哄哄乱叫的张着,不断往外冒出泡沫似的血水。
晏南修伸出两根手指,慢悠悠的在他眼皮上划过,毫无生气的老板突然睁开眼,狠狠的盯着他,被切指头的手颤颤巍巍地指着他……
他知道二皇子要干什么,那个人怎么死的,他也要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