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的檀香混着纸钱灰烬在空气中浮沉,千手扉间握紧苦无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白。
他盯着那个父亲牌位前的瘦小身影,千手板间和自己记忆中分毫不差。
这不是幻术。
十年前在战场上失踪千手板间,只在现场找到他破碎盔甲兵器和致死量的血迹。
千手扉间用忍术对比过血迹,那是属于千手板间的血液。可除了那摊逐渐凝固的血迹,连一点残肢都没找到。
他抓捕过围杀弟弟的五个宇智波,在他们口中得知他们是怎么围杀他弟弟千手板间的。
虽然已经报仇雪恨了,但是最小的弟弟永远也回不来了。
十年间,扉间总会在深夜梦回那个场景。他梦见板间倒在泥地里,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整片地面和石块,而自己却永远迟了一步。
如今站在灵堂里,千手扉间看着那个七岁模样的身影站在父亲牌位前,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
千手柱间的指尖悬在半空,微微颤抖着。他看见板间的瞳孔剧烈收缩着,小小的身体像受惊的幼鹿般往后缩,衣袖下露出的手腕上还残留着当年那道被苦无割伤的疤痕。
当他的查克拉无意间触碰到板间时,两人血液里同时涌起的千手一族特有的气息。
这让柱间确信这不是幻术,但弟弟条件反射般的瑟缩让他生生停住了动作。
灵堂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牌位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千手扉间猛地拔出苦无,苦无尖端凝聚着刺目的寒光。
他死死盯着牌位前那个小小的身影,喉结滚动着咽下十年来的悔恨与愤怒。
“板间?”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在灵堂里回荡。这个称呼已经十年没有说出口了。
他看见弟弟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这个反应与当年他恐惧害怕时候反应一模一样,连颤抖的频率都分毫不差。
空蝉的指尖轻轻抚过供桌上散落的香灰:“我们不是敌人,千手柱间,千手扉间,板间能站在这里,正是因为我的时间空忍术。”
她的指尖在虚空中划出纹路:“而我的忍术恰好能冻结濒死之人的时间。我在战场上救回了千手板间。”
她微微侧头:“这十年他沉睡在我的时停结界里,直到近日能力突破才将他解放。”
板间回忆起濒死的记忆,剧烈颤抖起来。空蝉的查克拉温柔包裹住他,那些血腥的战斗记忆如晨雾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时空大厦里永恒灯光。
千手柱间的瞳孔在烛光下剧烈收缩:“你你把他藏在了哪里?”
珍帘随着她仰头的动作清脆碰撞:“在时间之外。”板间下意识抓住空蝉的袖角。
千手柱间终于踉跄着跪倒在牌位前,他颤抖的手指几乎要触到板间的顶,却在最后一厘米生生停住。
他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般哽咽:“你带他回来为什么不早点?”
他宽厚的肩膀剧烈起伏着,把十年来的自责与思念都压进这句质问里:“早几天也好,至少父亲能知道……”
灵堂的注连绳在穿堂风中微微晃动,板间跪在父亲牌位前。当柱间第三次将视线投向弟弟腕间的旧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