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千手扉间凝视着空蝉整理文件的背影,距离两族正式结盟建村只剩最后七天,案几上的沙漏无声记录着这历史性时刻的倒计时。
宇智波兄弟,尤其是泉奈,近来造访频率明显增加。
那个曾经在战场上与扉间兵刃相向的死敌,如今总能用甜得腻的嗓音在办公室门口唤着空蝉姐姐。
更令人在意的是,这个比空蝉小两岁的宇智波二当家,行为举止越来越肆无忌惮。
每次见面都会自然而然地挽住空蝉的手臂,借讨论议题时不经意触碰她的长,甚至在批改文件时突然倾身,以整理衣带为由靠近她耳畔低语。
最让扉间难以理解的是,空蝉对此竟全然接纳,就像对待年幼的板间那样,将所有这些越界举动都视作弟弟的撒娇。
这让他不得不想起过去两百个夜晚,她独自提着药箱穿过宇智波族地结界的身影。
尽管他再三确认过情报,无论是探子的报告还是空蝉本人的解释,都表明一切如常。
但每当看到泉奈指尖缠绕着空蝉的一缕黑把玩时,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就会在胸腔深处隐隐躁动。
更令他在意的是那个六道模式。在抓捕审判黑绝时展现的煌煌神威,其力量层级已然完全越了千手或宇智波的认知范畴。
那并非单纯的查克拉质变,而是蕴含着某种近乎法则的力量。
她究竟来自何方?
那些前所未闻的技术知识到底是哪里来的?
或许是比月亮更遥远的故乡?
亦或是时间之外?
这些疑问如同附骨之疽般萦绕在扉间心头,却始终不敢问出口。
就连兄长柱间也曾暗示他不要深究。
他注视着空蝉白衣下摆振翅欲飞的独鹤纹,那银线刺绣在火光中流转着奇异光泽。这个图案总让他想起流传在火之国边境的传说。
受伤的仙鹤为报救命之恩化作织女,用羽毛织就千金难求的羽衣,但若被凡人识破真身便会永远消失。
她似乎格外偏爱独鹤纹,其次是残破的蝴蝶,最后是隐约存在模糊的猫。这件衣裳特别像那个古老的传说。
一旦看穿仙鹤织布的秘密,仙鹤就会展翅飞走。
你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吗?空蝉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将新绘制的图纸递过去。
千手扉间神色如常地接过,指尖触到那异于常世的纸张,永不褪色的墨迹,陌生的字母体。
三个月来使用空蝉馈赠的钢笔与笔记本,那些流畅的书写体验早已让传统的卷轴和毛笔显得笨拙。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向来务实的思维:考虑过建立造纸厂吗?话音未落他自己都微怔。
文具工厂?转生眼微微睁大,蔚蓝色虹膜中浮现出细碎星光。这个仍停留在毛笔时代的忍界啊,她望着研究室角落里堆积如山的卷轴暗自感慨。
托腮沉思后,突然她像捕捉到什么灵感般起身,间那支总被泉奈调侃残破不堪的残损的鎏金点翠簪随动作轻颤,缺失半片翠羽的左翼珐琅在光影中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