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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是人精的江稚弥被吴年安带到了别墅后面的花园。
这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美酒与美食,两人没来得及吃晚饭,正急于要填饱肚子。
眼前来来往往的不仅有宾客还有侍者,他们站在角落处,小少爷随手抓了个侍者,让侍者帮忙拿些热食。
“吃完我们就去找表哥。”小少爷把自己盘子里的两块牛排倒进江稚弥盘子,他扭头看着不远处的蛋糕,叮嘱江稚弥,“弥弥我去切点蛋糕,你不要乱跑。”
端着盘子的男生抬起脑袋,他那双浅色的眼睛睁得圆圆的,随后冲吴年安弯了弯:“知道啦。”
晚宴人多眼杂,鉴于在高尔夫球会发生过相同的事件,为了防止江稚弥再受欺负,吴年安不放心地嘱咐一旁的侍者:“你帮我看着他,别让人靠近他。”
侍者捧着小少爷的盘子,忙不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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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很快走远了,江稚弥咽下嘴里的牛排,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这声音不是从四周传来的,而来源于头顶。
别墅二楼的阳台,有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生默默观望他们很久了。
江稚弥疑惑地来回张望,终于抬起了头。男生瞧着江稚弥傻傻的动作,“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受气包。”对方拿着酒杯,很优雅地冲江稚弥打招呼,“好久不见咯。”
每每这种场合,江稚弥总要被赋予新的外号。不是哑巴就是受气包,反正不是什么好称呼。
江稚弥同样认出了这个男生。
——霍明衍刚回国的时候江稚弥参加的那场酒会,当时江稚弥一个人躲在阳台,就是这个讨厌的家伙朝自己泼酒。
回忆都没来得及暂停,男生手中的酒杯直直朝下,做出了同那天相似的行为。
侍者比江稚弥反应还快,他连忙往旁边跑,好歹没让这杯酒泼到自己身上。
江稚弥只感觉到脸上一凉,他不受控制地眯起眼睛,任由深色的酒液顺着脸颊往下淌。
站在阳台的男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举动哪里有问题,他晃了晃空空的酒杯,语气仍在笑:“受气包,我有没有跟你讲过,以后不准来这种地方。”
“我蛮好奇你跟吴年安是怎么认识的,所以上次那张邀请函是他给你的咯?”
“吴年安怎么想的,他跟你玩那他些朋友们会怎么想,让他们也来跟你做朋友啊?”
对方太聒噪了,叽里呱啦的。江稚弥默不作声地抬起手,用手背去擦湿漉漉的脸。
站在对面的侍者这会儿看见江稚弥的面容,捂住嘴遏制了脱口而出的惊叫。
江稚弥留意到侍者的神态,低头去看被染红的手背,这才发现对方那杯居然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