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闹着,绸缎庄的老掌柜提着点心匣子闯进来,烟袋杆在门槛上磕得邦邦响:“县令大人!您可得给评评理!”
他指着跟在后面的春桃,气得山羊胡直抖,“这女娃娃,把我半年的账全翻出来了!”
春桃攥着算盘珠子,指节白:“掌柜的进布时,把‘八’写成‘入’,多记了两百匹;给织工算工钱,又把‘’写成‘参’,少了五两银子。”
她把账本往桌上一摊,红笔标得清清楚楚,“楚先生说,账得明明白白,不然人心要散。”
老掌柜的脸从红转白,最后耷拉着脑袋叹气:“罢了罢了,我活了六十年,不如个女娃娃通透。”
他打开点心匣子,往春桃手里塞了块桂花糕,“这是赔罪的,以后账房就归你管,工钱翻倍!”
话音刚落,回春堂的小伙计背着药箱冲进来,裤脚还沾着泥:“大人!苏先生让阿青去给李员外瞧病了!说她比老郎中还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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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知夏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说话,县令却先笑了:“我当啥事,阿青能行?”
他摸着下巴琢磨,“前儿我婆娘心口疼,苏先生开的方子,还是阿青现少了味甘草呢。”
正说着,阿青背着药篓回来了,竹篓里晃悠着几株新鲜的柴胡。
她擦着汗笑:“李员外是风寒入体,之前的大夫用了汗的药,没加止咳的,我给加了杏仁,现在不咳了。”
楚知夏瞅着她沾着药汁的袖口,突然想起现代课堂上说的“实践出真知”。
原来道理不用讲得玄乎,能治好病、算清账、查出错,就是真本事。
县令突然拍了下手,惊得众人都看他。
他转身往大堂走,边走边喊:“来人!给我备笔墨!我要写锦旗!”
秋菊小声问楚知夏:“公主,锦旗上写啥呀?”
楚知夏刚要说话,就听见县令在大堂里嚷嚷:“就写‘女子能顶半边天’!不对不对,太俗!”
他又换了张纸,“写‘巾帼不让须眉’?也不对,她们比爷们儿还靠谱!”
最后还是楚知夏走过去,拿起笔蘸了墨:“就写‘账清、药准、心明’。”
她把笔递给县令,“账算清了,税就公;药配准了,病就好;人心明了,日子就顺。”
县令盯着那六个字,突然对着秋菊她们作了个揖,惊得众人差点跪下。
他红着眼圈笑:“从前我总说,女人家就该围着灶台转。现在才明白,不是她们不行,是我们没给机会。”
夕阳斜斜照进大堂,把锦旗上的字染得金灿灿的。
楚知夏看着秋菊她们捧着锦旗的模样,突然想起穿越前的学生们,也是这样,从磕磕绊绊到独当一面。
她悄悄掏出怀里的小本子,在“教育改变命运”那句话旁边,又添了一行:“不是改变,是让她们本来就有的本事,能亮出来。”
可舌根嚼得比秋风还快。
茶馆里,几个老学究拍着桌子骂:“女子抛头露面,伤风败俗!以后哪个正经人家敢娶?”
这话传到楚知夏耳朵时,她正蹲在灶房教阿青辨认草药。
柴火“噼啪”爆开火星,她把一株黄芪扔进药罐:“他们总说女子该守规矩,可规矩是谁定的?”
深夜的油灯下,春桃突然推门进来,辫子上还沾着绸缎庄的线头:“先生!掌柜的说要聘我们当常驻账房,工钱比男人还高!”
话音未落,阿青举着个油纸包冲进来,里头是新制的消食丸:“医馆大夫说要把我的方子写进医书!”
楚知夏望着窗外的明月,想起白天在绸缎庄,春桃站在柜台后算账时挺直的脊梁。
夜风卷着远处夜市的吆喝声,混着学堂里飘来的墨香。
她摸出本新账本,郑重写下“校外实训收入”几个字——有些路,总要有人踩着碎言碎语,才能踏出条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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