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夏正光着脚在泥地里蹦,皇帝老爹已经从城楼上冲了下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龙袍下摆沾着泥点子也顾不上:“丫头!你这脑子是咋长的?就凭这几个破竹排羊皮囊,真能顶住江南的洪水?”
“爹您看!”
楚知夏拽着他往水边跑,指着起伏的模型,“这就跟人游泳似的,水越深浮力越大。您以前总说‘堵不如疏’,可洪水太猛疏不开咋办?咱就跟它玩太极,它推过来的劲儿,咱全变成托着堤坝的劲儿——这叫矛盾转化,坏事变好事!”
皇帝盯着那随浪起伏的竹排,突然拍着大腿笑:“好个矛盾转化!比工部那帮榆木脑袋强百倍!当年修黄河大堤,累死多少民夫?结果呢?水大了照样冲垮!你这法子,是让堤坝跟着水走,不是跟水对着干!”
正说着,工部尚书揣着乌纱帽追过来,膝盖一软就想跪:“公主殿下真是神算!老臣有眼无珠……”
“别跪别跪!”
楚知夏赶紧扶他,“您修堤坝的手艺是祖传的,就是少了点变通。就像做馒头,光用老面不起来,得加点酵母才松软——咱这浮船堤坝,就是给老法子加了点新酵母!”
城楼上的文武百官早炸了锅,户部尚书扒着城砖喊:“陛下!这法子要是推广开,能省多少银子?往年堵决口,光买石头就耗掉国库三成!”
“省银子是小事,救人才是大事!”
楚知夏抢话,“江南百姓正泡在水里呢,咱这模型再放大十倍,竹排用铁索连起来,石头改用沙袋,搬运还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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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突然沉下脸,拽着她到一边:“丫头,江南水情凶险,那些老河工未必服你一个姑娘家。再说……”
他压低声音,“朝堂上多少人盯着你,就盼着你出岔子。”
“爹您忘了?我在工坊教徒弟时,那些老师傅一开始也骂我瞎折腾。”
楚知夏把甩飞的鞋捡回来,往脚上一蹬,“道理这东西,不怕人骂,就怕没用。等浮船堤坝立在洪水里,别说老河工,就是石头都得服!”
她顿了顿,突然笑,“再说您不是早想换批懂新学问的官儿吗?这次正好让大伙儿瞧瞧,抱着老黄历治不了新毛病!”
皇帝被她逗乐了,从腰间解下玉佩塞给她:“拿着!见这玉佩如见朕!需要啥尽管调,要是有人敢给你使绊子,先摘了他的乌纱帽!”
这时候,几个老学究挤过来,王老头的山羊胡还在抖,手里却捧着本《河渠书》:“公主……老臣翻了翻古籍,当年李冰修都江堰,也是顺着水势来的……”
“哎这就对了!”
楚知夏接过书翻了两页,“老祖宗早说过‘道法自然’,咱不能跟老天爷硬扛。洋人的法子也好,老祖宗的智慧也罢,能救老百姓的就是好法子!”
兵部尚书扛着大刀挤过来:“公主!末将愿带三千兵丁随您南下!砍竹子扎筏子,保证比谁都快!”
“算您一个!”
楚知夏掰着手指头数,“还得要工部的能工巧匠,户部的粮草银子,再让威廉神父带着他那沥青方子——咱这是组队打怪,哦不,组队治水!”
皇帝听得直乐,突然提高嗓门:“都听见了?公主此行,关乎江南百万百姓性命!谁敢怠慢,朕摘他脑袋当球踢!”
百官齐刷刷地喊“遵旨”,看楚知夏的眼神全变了——先前是怀疑,是等着看笑话,现在全透着惊和敬。有个年轻翰林偷偷跟同僚说:“以前总听人说公主不务正业,原来人家是真有大本事!这浮船堤坝,咋就没人早想到呢?”
楚知夏正指挥工匠拆模型,听见这话回头笑:“不是没人想到,是老想着‘以前从没这么干过’。就像吃螃蟹,头一个敢下嘴的人,总得被人说疯了。可不吃螃蟹,哪知道那肉有多鲜?”
皇帝看着她指挥若定的样子,突然对身边太监说:“去,把朕那套最好的防水油布给公主带上。告诉她,别光顾着治水,自己也得当心。”
说着说着,眼圈有点红,“这丫头,明明是金枝玉叶,偏要往泥水里钻。”
楚知夏正给威廉比划着图纸,听见这话回头喊:“爹放心!等我把洪水治服了,给您捎江南的新茶!用咱新织的棉布包着,保准香!”
满朝文武站在护城河岸边,看着那个扎着麻布围裙的公主,突然觉得——这大楚朝,好像真要跟着这姑娘一起,往新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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