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夏刚擦了把脸上的灰,听见这话乐了:“只要水力够,一天织十匹不成问题。”
她拿起旁边的梭子比划,“你们看,这齿轮转一圈,纬线就能自动穿过经线,就像就像算盘珠归位似的,有规律得很。”
她故意用她们熟悉的东西打比方,果然有贵女凑近了看:“那这玩意儿好学吗?我在家除了绣花就是弹琴,手笨得很。”
“比学琴简单多了!”
楚知夏拍着胸脯打包票,“就跟解九连环似的,摸透了规律就行。
你们想想,学会这个,以后自己做衣裳、给家里织布,是不是比天天描眉画眼实在?”
这话戳中了不少人的心思。
虽然生在富贵家,但哪个没见过母亲操持家务的辛苦?
有贵女小声嘀咕:“可我爹说,女子学这些匠活是丢人的事”
“丢不丢人,得看这活儿有没有用。”
楚知夏拿起刚织好的布晃了晃,“就像你们绣的帕子能送人情,这机器织的布能暖身子、能换钱,都是正经本事,凭啥丢人?”
她这话像块石头投进水里,激起不少涟漪。
有几个胆子大的,已经围着织布机转圈圈,七嘴八舌地问操作方法。
柳玉娇站在原地脸都绿了,跺着脚喊:“你们疯了?跟个妖女学这些下三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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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这话就没意思了。”
楚知夏转头看她,嘴角带着笑,眼神却挺利,“你绣的孔雀图,能卖十两银子,我这机器织的布,能换二十两,难道你的针是金的,我的梭子是铜的?”
她突然提高声音,让周围人都能听见:“以前说女子不能进学堂,现在国子监开了女学;
以前说女子不能议政事,现在咱们能在这儿讨论织布机。
规矩这东西,就像鞋里的沙子,不舒服了就得倒出来,不然硌得是自己的脚。”
这话听得贵女们眼睛亮。
户部侍郎家的三姑娘突然举手:“楚老师,我能学这个吗?
我娘身子不好,家里的布庄总被管事糊弄,我想自己盯着织布!”
“当然能!”楚知夏拉着她的手走到机器前,“不光你能学,谁想学都行。以后咱们女学开个‘机械课’,不光教织布机,还教纺车、水车学好了,咱自己建个女工坊,赚的钱自己管,不比伸手向男人要舒坦?”
“自己管钱?”这话像颗炸雷,惊得不少人瞪圆了眼。
在这年代,女子的月例,都得由家里男丁掌管,自己管钱简直想都不敢想。
楚知夏看着她们眼里的光,心里琢磨着——这不就是“经济独立决定人格独立”的古代版吗?
当年给学生讲女性主义时举的例子,今儿总算有机会实践了。
柳玉娇见没人理她,气得转身要走,却被个小丫鬟拉住:“小姐您看,那布上的牡丹会变颜色呢!”
原来阿宁悄悄换了染色的纬线,织出的牡丹从浅粉渐变成深紫,看得人眼花缭乱。
贵女们出一阵惊呼,彻底把柳玉娇抛在了脑后。
楚知夏看着围在机器前,叽叽喳喳的姑娘们,突然觉得刚才炸掉的连弩值了。
比起一上来就讲大道理,不如让她们亲眼看看:“女人能做的,可不止琴棋书画那几样。
就像哲学课上说的,改变不是靠喊口号,是靠实打实的本事,让那些老规矩自己站不住脚。”
楚知夏擦了把额头的汗,突然想起穿越前在大学办科技展的日子。
那时候她对着ppt讲黑格尔辩证法,现在却要给古代人解释机械能守恒。
不过看着这些贵女,眼里亮晶晶的好奇劲儿,她觉得这一切都值了——毕竟,打破偏见这件事,在哪儿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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