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他们怎么追到伦敦来了?!”
雪莉脚步停下,很?难不注意到舞池的浮夸一幕。
莫伦听着两个男人的美式口音,问:“这是谁?琳达夫人的美国追求者们?”
雪莉点头,“铂金头是詹姆斯佩特,胖肚子是怀特斯廷顿,都是在纽约做贸易生意。
两人先是在生意上相互抢单,后来都看上了?琳达,是你争我赶地?对琳达大献殷勤。”
舞池边,琳达无比激动。
她握着扇子,捂住心?口。
“天啊,你们怎么来伦敦了??是来专程看我的吗?真是太令我感动了?。可我跳了?好几支舞,这会有点累了?,今天不想再跳了?。”
佩特马上接话,“不跳舞,我们去楼上坐一坐,看别人打牌。我押注,赢的都归您。”
“这真是太好了?。”
琳达笑着伸出?扇子,以扇头若有似无地?轻轻划过佩特的手背,似表达了?欣喜同去的想法。
她又歉意地?看了?一眼?斯廷顿,“不如你先在一楼休息一会?或者找别人跳舞?”
琳达说完这个提议,却一秒娇嗔着反悔。“可我想获得您在伦敦的第一支舞,可不可以呀?”
斯廷顿抢着说,“当然可以,今夜我不和别人跳舞,与您一起上楼押注。在赌运上,我一直比佩特这家伙要好。让佩特跟着我押注,您赢双份,多好。”
琳达笑得花枝乱颤,“这真不错,那就?一起上楼。”
最后,不是两男一女离开。
之前围在琳达身?边的三个男人,也你一言我一语,是要争夺谁最终能获得佳人青睐,也纷纷表示一起上楼押注。
六个人走了?,给今夜宴会留下足够的谈资。
雪莉神色微僵,不由低骂一句,“见到美女就?和失了?智一样,也不看这人是个黑寡妇。”
不特意说明,真看不出?琳达是寡妇。
丈夫托马斯去世仅仅半年,依照时下风俗,琳达作为亡妻需要穿黑色衣服服丧。今天,她却穿了?一条火红色的裙子。
雪莉:“去年11月,托马斯刚死一个月,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时,她就?穿着白色裙子、披着大红斗篷。真是完全?不讲礼仪。”
特维奇夫人惊叹:“我的上帝,没人批评吗?”
雪莉:“当然有。这种做法在纽约也被诟病。很?多人斥责琳达拿了?托马斯的全?部遗产,定?制几件漂亮黑裙,也比穿着张扬颜色要好。但?总有一些失魂的拥趸。”
雪莉忍不住抱怨:“像是佩特、斯廷顿等人,跳出?来说琳达应有穿衣自由。
就?像某些女人主张拥有能和男人一样穿裤装的平等权利,凭什么琳达必须穿黑裙服丧?说这种话,真是被丘比特之箭命中?脑袋,直接被射坏了?脑子。”
莫伦若有所思。
这只是一个万人迷寡妇与一群恋爱脑或征服狂的多人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