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有直接求见天子,而是去找了霍去病。
霍去病正在屋里练武,一招一式,反复演练。
赵延年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他教的招数。
当时在军中时,霍去病曾向他请教过这种由矛法转化而来的拳法。
“这么认真?”
赵延年笑道。
霍去病一转头,有点诧异。
“天子不是让他回家休息么,你怎么又进宫了?”
赵延年苦笑。
“有事来求你。”
“求我?”
霍去病嘴角歪了歪,似乎想笑。
“我未必帮得上呢。”
“你别急着推辞,先听我说完。”
“好,你说。”
赵延年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再三强调,自己一无所知,包括弗里达本人也不知道怀孕了。
直到昨天晚上,阿嫂王君曼看出异样,这才真相大白。
所以,之前送回来的消息中没提,真不是有意欺君,而是不知道。
赵延年还没说完,霍去病就笑出声来,搞得赵延年很无语。
他和霍去病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霍去病笑成这样。
“君侯,你这是幸灾乐祸吗?”
“不是,我是觉得你太谨慎了。”
霍去病拍拍赵延年的肩膀,将他往外推。
“放心吧,回去休息,我会找机会奏报天子的。
另外,天子不见你,是真忙,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赵延年长出一口气。
“当真?”
“千真万确。
不过,你要做好出征的准备。”
“打谁?”
“浑邪王。
他目中无人,天子很不高兴,准备教训教训他,以示儆戒。
只是朝中大臣反对,吵得很凶。
另外伊稚邪派来的使者也很狂妄,居然要天子送公主去草原。
更让人生气的是,有人赞同伊稚邪的提议。”
赵延年恍然大悟。
“谁这么不长眼?这么要求也能答应?”
“还不是那些儒生,其中有一个叫狄山的博士跳得最凶,天子昨天发了狠,要将他送到朔方去守边。”
“该!”
赵延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又热情的说道:“我带了两匹马来,你要不要看一眼?”
一听说有好马,霍去病来了兴趣,换上衣服,跟着赵延年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