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一直在李家待着。
半路上,赵延年问雷电。
“你昨天透露桩功,是有意的吧?”
雷电嘿嘿地笑,说道:“他没有阿翁,我没有阿母,那么多朋友中,我和他最像。”
赵延年咂咂嘴。
“王君曼待你很好。”
“我知道,但她不是我阿母,永远不会。”
雷电收起了笑容。
“阿兄,你回草原的时候,带上我吧。”
赵延年点点头。
“只要你愿意,我没问题。”
雷电又问道:“是不是想练高深武艺,就必须保持纯阳之身,和女人睡过了,以后就练不成了?”
赵延年有些意外,转头看着雷电。
“你才几岁,关心这事,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
雷电扭头,背对着赵延年。
“里中喜欢我的女孩很多,要不是我想练成你那样的高深武艺,早就定亲了。
你是不知道,我阿翁为了你和破奴叔成亲的事托了多少人。
尤其是破奴叔,人家一听说他三十多了,提都不想提,后来听说封了侯,才有人愿意。”
赵延年愕然,这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策马而行。
刚到家,赵延年就被王君曼拉到后院。
堂上摆了两个箱子,里面摆满了丝帛,还有一些金饼。
这是李椒一大早就派人送来的礼金,没说具体的原因。
王君曼已经清点过了,总价值大概五十金。
王君曼搞不清其中的含义,也不知道该不该收。
赵延年稍微估算了一下,不禁为李椒多了几分同情。
毫无疑问,这是一笔巨款。
只是相对于陇右李氏这样的家族来说,情况就不同了。
就不算之前李椒还欠着他的赏钱,仅就他传艺而言,这笔谢礼也不算特别多。
李椒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之所以只给这么多,大概只有一个原因。
他只拿得出这么多。
虽然李家世代为将,他们父子又都是二千石高官,俸禄不低。
可是李广不仅不擅长理财,还特别烧钱。
平时拿的俸禄大多用来养兵,偶尔攒的一些钱,也被几次兵败折腾光了。
相比之下,李广的堂弟李蔡才叫富得流油。
“收着吧,不收他也不安心。”
赵延年有点无奈。
“家里也要用钱。”
王君曼笑着说:“钱还好,眼下最大的问题是房子不够大,马都没地方养了。
我和仆朋商量,想再买一幢房子,破奴成亲用。
他现在是个君侯,总不能成了亲,还和我们挤在这小院里,来来往往的也不方便。”
“有合适的女子了?”
“选了几个,就等他回来看呢。
有关内侯的爵位,就算年纪大一些,也能找到合适的女子。”
王君曼想了想,又叹息道:“可惜他只是个关内侯,如果是名号侯,那就更好了。
就在他的封国找,将来以列侯归国,亲戚往来也方便。”
“名号侯不住在长安吗?”
“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