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云层时,沈清辞已换上一身素雅的布裙,将先帝玉佩贴身藏好,只拿着那枚刻有“太”字的玉牌,独自前往皇家寺庙。
昨夜得知柳嵩要转移太皇太后,她深知时间紧迫——若不能尽快让太皇太后与萧惊寒相认,不仅男主身世之谜难破,太皇太后的性命也将岌岌可危。
刚到寺庙山门口,沈清辞就被守卫拦下。“施主,近日寺庙后山修缮,暂不对外开放,还请回吧。”
守卫的语气比上次更显警惕,手已按在腰间的刀柄上,显然是接到了加强戒备的命令。
沈清辞不慌不忙地掏出玉牌,递到守卫面前:“我不是来上香的,是来归还此物。此乃后山贵人遗失之物,还请通报,让我亲手交还。”
守卫看到玉牌上的“太”字,脸色骤变,再也不敢阻拦,匆匆转身往后山跑去通报。
不多时,之前那位黑色铠甲的统领匆匆赶来,神色复杂地看着沈清辞:“贵人愿意见你,但只能在禅房窗外对话,不可入内。”
沈清辞点头应允,跟着统领往后山走去。沿途的守卫比上次更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眼神死死盯着她,仿佛只要她有丝毫异动,就会立刻围上来。
走到那座封闭的禅房外,统领停下脚步:“你就在这里等,我去通报贵人。”
说完便推门走进禅房,片刻后又走出来,对着沈清辞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则站在不远处监视。
沈清辞走到禅房窗户前,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窗户:“贵人,我已将您的玉牌带来,特来归还。”
窗户缓缓推开一条缝隙,里面传来太皇太后苍老而疲惫的声音:“把玉牌递进来吧。”
沈清辞没有立刻递玉牌,而是从怀中掏出先帝玉佩,举到窗户缝隙前,轻声说道:“贵人请看,除了玉牌,我还有一样东西,或许您会认得。”
窗户里的太皇太后原本平静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紧接着,窗户被猛地推开,太皇太后探出身子,目光死死盯着沈清辞手中的玉佩,双手微微颤抖。
“这……这是先帝当年赐给我的定情玉佩!你是谁?为何会有此玉?”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
沈清辞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连忙说道:“贵人息怒,我是沈清辞,镇国公府之女。”
“此玉是凛王萧惊寒托付我保管之物,他……他是先帝的遗子,也是您的孙儿啊!”
“萧惊寒?先帝遗子?”太皇太后喃喃重复着这两个词,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窗框才站稳。
“你说的是真的?惊寒他还活着?当年我派人将他送出宫,以为他早已不在人世……”
“是真的!”沈清辞急忙点头,“萧惊寒不仅活着,还成为了大靖的凛王,手握兵权。”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直到最近才开始追查。此次我来,就是想告诉您,他一直在寻找您,也在寻找当年的真相。”
太皇太后沉默良久,眼中的激动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柳嵩对他虎视眈眈,若让柳嵩知道他的身世,定会对他下毒手。”
“你……让他亲自来见我吧,我有话要当面跟他说,也有东西要交给她。”
沈清辞心中一松,连忙答应:“我定会转告萧惊寒,让他尽快来见您。只是柳嵩已察觉异常,恐怕会对您不利,您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太皇太后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巧的狼牙佩,递到沈清辞手中,“将这个交给惊寒,他看到这个,就会相信你说的话。”
“另外,柳嵩近日可能会将我转移到西郊庄园,你们若要来,一定要多加防备,庄园里布满了他的埋伏。”
沈清辞接过狼牙佩,现这枚狼牙佩与萧惊寒那枚样式一模一样,只是尺寸稍小,显然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