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喝得周身通红,脚步虚晃的陈爱党,在跟其余三人分开后,便大着舌头朝赵常威埋怨道:
“常威,你老老实说,你你是不是看不起看不起咱们兄弟四人呀”
赵常威皱眉捏了捏鼻子,随后便嫌弃般后退了一步,才翻着白眼道:
“不要你们那兔子就是瞧不上你们?你这是啥狗屁逻辑”
“那那为什么咱弟兄明明都已经把肉递到你手上了,你还要拒绝呢”
赵常威摊开双手,头一歪:“还能因为啥,就你们那二两肉,哥们就单纯地看不上呗”
陈爱党一脸无语,虽然他还没亲眼见过,不过赵常威那一身打猎的本事,却是早有了耳闻。
回想起他刚刚看向那只瘦不拉几兔子的眼睛,再结合他刚刚说话的态度,不缺肉这种话,在他这里,好像还真有可能说得出来。
“常威,听说你打猎的本事老大了,啥时候等你有时间了,也教教我?”
赵常威瞥了眼他那蚂蚱似的身形,轻啧了两声,便毫不留情道:
“这个得看天份,可不是谁都能学的,就你那瘦不拉几的模样,我估计你学螳螂拳的天份,绝对要比打猎要高得多”
“那钓鱼呢,这个我绝对没问题,我觉得我天份老高了”虽然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可陈爱党仍不气馁。
赵常威双手抱胸,停下脚步斜眼道:“咱也别说一斤两斤了,就半斤的鱼,你有钓到过?”
陈爱党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眼珠子一转,又接着叭叭:
“常威,我上次见你包里掉出把大黑星,那是你的枪吧?啥时候有空,能借我耍耍不?”
“滚滚滚”
赵常威别过头,都懒得再搭理他,就你这怂样还想玩枪呢?你咋不想上天呢。
要不是看他喝得多怕出事,他都想直接一走了之,把他一个人扔这算了。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一直都是这性格,反正陈爱党这一路,嘴巴就没停过。
也不管赵常威回不回应,他都在那自说自话。
甚至快到家那段,都开始玩起了自问自答,时不时还会被自己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就在赵常威以为他已经完全醉了的时候,可当他一进了院子,他仿佛又突然清醒了过来般。
不管是脚步还是舌头,都飞快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除了身上仍旧是紫红紫红,张嘴还带着酒味外,基本就看不出他刚刚喝过酒了。
这番快的转变,把赵常威都给看得一愣一愣。
见他进了家门后,赵常威便瞥了眼时间,沉默半晌,在院门又抽了根华子便回屋去了。
老规矩,睡前仍旧跟个老农似的,意识进入空间,对着田地便开始了耕耘。
直到劳作了半个小后,精神全无的他,才沉沉睡了过去。
“”
相比起赵常威这边愉快的一夜,市局这边就难熬了。
在赵常威走后,冯天佑单单开会,就一直开到了半夜。
一连三场会议下来,精力早就不比当年的他,此刻更是显得精神萎靡。
习惯性地掏了掏兜,又暗戳戳骂了两句不知道谁后,这才拿起一根桌上的华子点燃道:
“既然现在部里文件都下来了,那其他就不用咱们来考虑了,接下来咱讨论的内容,重点就放到该派哪部出面拿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