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说孔时雨不会说出去,以他的性格,他也不愿意承担任何的责任。
禅院甚尔想起孔时雨临走时的反应。
跑的比兔子还快,头也不回,只留下一句,“我就当不知道,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安定下来的话,还是尽快的找一个房子吧。”
禅院甚尔想问题不大。
只要再找一个房子。
“房子?”坐在他的腿上的鹤屋雪江。缓慢的重复了一遍,又瞥了瞥他的表情。
禅院甚尔冷淡的“嗯”了一声。
“过段时间我会去找。”他的语气简单的就像是这件事情只是随口一提,“你想要什么样的?”
“如果是房子的话。”鹤屋雪江贴到他的怀里,蹭了蹭,“我倒是还有一处。”
禅院甚尔没有说话。
鹤屋雪江抬起眼看了禅院甚尔一眼,禅院甚尔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于是她又继续说下去,“在很偏僻的地方。平常很少有人会去那里,应该算得上是隐蔽。”
禅院甚尔没有搭腔。
鹤屋雪江原以为他不会开口,就准备见好就收。
出乎她的意料。
沉默了一会儿,禅院甚尔却又碰了碰她的肩膀,懒洋洋的开口,“还有呢?”
他示意她说下去。
鹤屋雪江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
“是我母亲那边留给我的。”
鹤屋雪江知道知怎样说能够最快速的打动禅院甚尔,“我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说过。别人都不知道,所以绝对不会有人找来。”
禅院甚尔的手指动了动。
他表情依旧不动的,好像在听,又好像没有根本没有听。睫毛却轻轻地颤抖了几下。抬起眼,像是冰凌一般漆黑的眼珠,静静凝视向鹤屋雪江。
坐在他的怀里的女人,穿着他买的衣服,黑发披散在肩上,灰色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他。
那副专注的样子,仿佛只能看到他一个人的身影。
只告诉过他一个人……
禅院甚尔感觉口腔内微微的有些发酸。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
感觉到搂住她的腰的手指,在缓慢的收紧,鹤屋雪江表情不显,不留痕迹的看向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的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懒散,好像根本都没有在意。
但是鹤屋雪江却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已经微妙的变化了。
她只告诉过他一个人。
这句话。
他应该能够明白。
他既没有告诉过中原中也,也没有告诉过太宰治,只告诉过他一个人。
她母亲留给她的房子,她和他之间的秘密。
禅院甚尔一直沉默了很久。
鹤屋雪江等了大概几分钟,感觉已经差不多了,主动岔开话题,“还是算了吧……”
“我记得,甚尔你说过,不喜欢压抑的大房子的吧?”
“那还是交给你来找好了。”她钻进他的怀里,不再说话。
“……不。”
从胸膛传来的震动,回音低沉,直直的传入耳内,“不用了。”
“就这样。”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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