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阡低头,心口一痛,又涩然,眼底像是有什么在发酵。“我明白了,阿姐,你是想把朝堂”说到这里,楚离深深看了她一眼,遂止住话音。姐妹同心,无需多言。“谢惊秋,你你要和阿姐好好的。”楚阡忽然说了句不相干的。楚离有些诧异,眼底眸光一顿。谢惊秋也愣住了。她顿了顿,艰涩吐出一个字来,“好。”继而弯唇,秀眉如新月,温和道:“楚统领,听说你派人去清原接我阿母,此事多谢。”楚阡漠然开口:“阿姐安排的,与我无关,你不必谢我,至于姨母,三日定会到。”说罢她转身离开大帐,干脆利落,身形却单薄孤寂,仿佛覆了一层薄薄的寒雾。“楚统领这是怎么了?”谢惊秋看着那摇晃的帐帘,感受到外面的凉意侵袭,忍不住紧了紧衣衫,却浑身一暖,回头一看,是楚离兜头为她披下大氅。“谢惊秋,你真是真是”楚离扳过她的肩,视线相对。谢惊秋蹙眉,这是做什么,这女人又在犯什么病?语气怎么有些咬牙切齿?“你干嘛?”她挣脱不得,索性不顾,自顾自给大氅系好细带,垂下的眼睫浓密又纤长。楚离抬起她的下颚,从耳廓开始吻。谢惊秋惊呼一声连忙捂住嘴。“你放——”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推到了桌子旁,感受到身体腾起,她语气惊慌:“楚聿?楚离!你发什么疯?”楚离让她坐在烛火旁,眸中似有华彩潋滟,谢惊秋杀道◎“谢惊秋,你怎么这么爱哭?”◎一夜折腾,谢惊秋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她慢慢睁开眼睛,觉得手脚出了些汗,温温热热很舒服,被子上盖着的狐裘发出幽微的莹润光泽,带着一种淡雅却鲜明的檀香。这种香闻着并不馥郁,却极其霸道,谢惊秋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简直侵在这种香味中,浑身都是这种味道。无耻。想起昨晚的姿势,谢惊秋脸颊发烫,倏然漫上一层绯红。烛火燃尽,她也没能闭上眼休息。楚离一遍遍问着她,把她问的闭上眼睛,咬唇说不出话来。以后莫要在这样依着她。谢惊秋默然立誓,双膝微颤,忍不住紧了紧绵软的床被。昨夜的种种,犹如梦境般虚幻,沉湎其中而不知节制,终究是令人神迷心醉,谢惊秋闭上眼睛,在周遭宁静的环境中忍着身体的不适感,难以平静。“醒了?”屏风静置于床畔,楚离端着一碗药汤走过来,神情氤氲在雾气中,让人看不清。谢惊秋不说话。楚离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把药汤放在一边,语气中透出些许温情,“你身体还未好完全,一会儿把药喝了。”谢惊秋抬眸看向她,视线相对。“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哑巴了?”楚离打趣坐在床边,谢惊秋便要起身,楚离按着她的双肩,扯她的被子。“你干什么!”嗓音嘶哑,倒是让惊秋自己恍惚了一瞬。楚离摩挲着她的红肿的唇瓣,眸色微顿。谢惊秋受不住她这个模样,推她的手,“王上,我要起来了,你让开。”普天之下,也只有眼前的人敢以这样的语气命令她,偏偏楚离喜欢的很,甚至甘之如饴。“怎么不唤我阿姐?”谢惊秋面皮发烫,突然想起昨晚的情境,失神恍惚中被逼着说出的话可不算数,她忍不住以牙还牙,轻哼道:“陛下看起来并不像平辈之人。”“哦?”楚离的指腹慢悠悠攀上那凝脂般的白色肌肤,隔着一层薄衣,眸光一暗:“谢惊秋,你拐着弯骂孤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