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眼睛亮了:“要不……我们再加一把火?就说您和离那天,请街坊吃酥糖,说日子得往前看?”
诗画摇头:“不用刻意传。他知道您没闹、没哭、没赖着不走,这印象就差不了。”
书诗终于松了口气:“你们说得也有理。他是真不想管事的人,您是真不想搞事的人。两个懒得折腾的凑一块,反倒最稳。”
沈悦点点头:“那就定下来了?”
四个人对视一眼。
诗画把册子收进随身匣子,咔哒一声上了锁。
知意揉了揉耳朵:“明儿我得早点起,赶在运泔水的车前头进巷。”
书诗走到桌边,端起那杯冷茶一口喝完:“行动照旧。今晚不动,明早庙会混脸熟,傍晚送信。”
她放下杯子,“只是这次,目标不再是‘让他注意到有人举报’。”
她看向沈悦:“是让他知道,举报背后这个人——通透、省心、不贪财、不怕事,最适合当靖王府的主母。”
沈悦没说话,低头看着手里剩下的半块枣泥糕。
烛光映在她脸上,嘴角微微翘着。
过了几息,她轻声说:“行。就他了。”
诗画把钥匙塞进腰带。
知意站起身,拍了拍裤脚的灰:“那我回去睡会儿。”
书诗走到门口,伸手去撩帘子。
“等等。”沈悦突然抬手。
两人停下。
“明天送信的时候。”她慢慢说,“别光说嫁妆被挪了也不恼。”
她笑了笑,“加一句——‘她说,反正爱吃的东西每天都有,比啥都强’。”
知意一愣,随即咧嘴笑开:“这句绝了!一听就是您说的话!”
书诗也笑了:“这话传到他耳朵里,他准得想——这姑娘是不是跟我一样,就想安安静静吃顿饭?”
诗画点头:“越简单,越真实。”
知意转身要走,手刚碰到门框,又回头:“主子,您真不怕嫁过去之后……他又变样?”
沈悦咬了最后一口糕,慢慢嚼完。
“怕也没用。”她说,“但你们四个在,我不信他敢搞事。”
知意嘿嘿一笑:“有我们在,谁敢给您气受?”
书诗放下帘子,脚步声远去。
诗画吹灭了灯,屋里暗了一半。
知意站在门口,摸了摸袖子里的信封角。
外面风有点大,吹得窗纸沙沙响。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跨出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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