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没有害你的心啊!”
“没有?”侯夫人指着地上药渣,“标签是我没见过的,药是你家拿的,方子是你改的——你还想等我吃出人命才认错是不是?”
苏婉柔嘴唇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丫鬟赶紧扶她往外走。
门外候着的婆子们挤着看热闹,小声议论。
“哎哟,这不是前两天还亲亲热热叫‘柔儿’吗?”
“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
“听说上次送的药包也是特印的,结果被查出寒霜草。”
“啧,这哪是补药,分明是催命符。”
主院里,沈悦正喝酸梅汤。
冰碴子打在碗边,叮当响。
“砸了?”她问。
书诗点头:“整匣药全摔了,苏婉柔被轰出去的。”
“顾言洲呢?”
“刚回来,听说这事,直奔正房。”
“然后?”
“侯夫人闭门不见,连茶都没给。”
沈悦咧嘴一笑,舔了了勺子。
“挺好。”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脚步声。
书诗起身去门口,隔着门缝往外看。
“他来了。”
顾言洲站在院外,脸色铁青。
“让墨情出来。”他冷声说,“以下犯上,辱骂贵客,该当何罪?”
书诗推开门,只露半张脸。
“她奉的是医者之责。”书诗说,“若世子觉得她错了,不如请太医来辩一辩——雪蛤能不能和人参同服?”
顾言洲噎住。
“你们……太过分。”
“过分?”书诗冷笑,“她要是眼睁睁看着夫人吃出事,那才叫失职。世子要追究,尽管去左相府告状,我家小姐接着。”
说完,门“砰”地关上。
屋内,沈悦还在喝汤。
“吵完了?”她问。
“走了。”书诗回来说,“脸都气紫了。”
“让他憋着。”沈悦放下碗,“反正他又不敢真闹。”
墨情从屏风后转出来,手里拿着个小瓷瓶。
“我把那药渣带回来了。”她说,“回头细查,说不定还能找出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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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点头:“先收着。”
书诗忽然压低声音:“知意刚传话,顾言洲那封密信,收件人是靖王府西院管事。”
“西院?”沈悦眯眼,“不是秦淮常去的地方。”
“对。”书诗道,“但管事是秦淮亲信,非王府普通仆役。”
沈悦慢慢坐直了。
“他一个侯府世子,绕开正门,私下递信给靖王身边的人……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