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查完了。”她说,“最近三日,没有任何以‘旧侯府’或‘顾世子’名义进出的文书、银票、货单。他在京中已无信用可言。”
沈悦点头:“那就不是冲钱来的。”
“是冲名。”诗画说,“他想借您这层关系往上爬。”
沈悦笑出声:“我现在是靖王妃,他拿我当跳板?他配吗?”
诗画没说话,只低头站着。
“墨情那边呢?”
“药水信封好了。”诗画说,“用的是隐形墨,只有特定药水能显字。”小厮已经出,走西角门出府,绕到靖王府外院茶摊交人。
沈悦嗯了声:“行。你们都辛苦了。”
诗画退下。
又过了一个时辰,书诗进来。
“知意刚传话回来。”她说,“顾言洲果然想搭密报送信的官差车。被驿卒拦了,说他身份不明不能同行。”
沈悦挑眉:“然后呢?”
“他塞钱。”书诗说,“把剩下五两银子全掏出来,还脱了外袍抵价。驿卒没收,反手报了巡防司。”
沈悦乐了:“活该。穿得破还装阔?”
“巡防司的人来了,问他是谁。”书诗说,“他说他是前侯府世子,岳家是左相府。”
沈悦冷下脸:“他提我?”
“提了。”书诗说,“还说能提供左相旧部名单和私产流向。”
沈悦猛地坐直:“谁信这种鬼话?”
“没人信。”书诗说,“巡防司头领当场笑了,说左相倒台时抄家清单全公开,哪有什么私产?让他滚蛋。”
沈悦松了口气:“还算有点脑子。”
“但他不肯走。”书诗说,“赖在驿站门口,说一定要等到送信的官差。”
沈悦冷笑:“等吧。看他能等出个花来。”
她躺回去,拿起第三个苹果。
“厨房新做的糖藕蒸好了吗?”
“好了。”书诗说,“正温着,等您用午膳时上。”
“行。”沈悦咬了一口,“让他再饿一天。”
书诗应了声,退出去。
傍晚,墨情进来。
“主子,有回音了。”她说。
沈悦正在剥核桃。
“谁来的?”
“小厮带回的话。”墨情说,“靖王收到信后,只说了句‘盯死他,若敢回头,打断腿扔进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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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抬头:“然后呢?”
“两名暗卫已出。”墨情说,“伪装成商队护卫,会在顾言洲出城时‘护送’他一路。”
沈悦笑了:“护送?是押送吧。”
“差不多。”墨情说,“他们会确保他不出京畿范围,也不许他接触任何官差或驿站人员。”
沈悦点点头:“挺好。省得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