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走到桌边,提笔写了几个字,折好递过去:“把这个送去靖王府,亲手交到秦淮手里。”
知意接过就走。
半夜三更,沈悦睡得正熟,外头传来脚步声。
她睁眼。
知意推门进来,脸上带笑:“成了。”
沈悦坐起来:“怎么说?”
知意轻声:“王爷看了信,只说了句‘他倒是敢想’。然后立刻召了巡防司的人,派便衣去堵顾言洲住的客栈。”
沈悦问:“动手了?”
知意点头:“今早有人看见,一群兵痞冲进去,喊着‘还钱’,把顾言洲拖出来打了顿。听说他抱着头满地滚,最后爬起来就跑,连鞋都丢了。”
沈悦笑了:“谁让他装大爷?现在知道疼了?”
知意说:“他带着那孩子和老仆连夜出城了。没人收留他,也没人敢接他进庄子。”
沈悦点头:“挺好。让他一路挨饿。”
她想了想:“苏家那边呢?”
知意摇头:“还没动静。但那个灰袍男昨夜就没再进城。”
沈悦冷笑:“怕了呗。一见顾言洲倒台,立刻缩回去。”
她躺回去:“这事算完了。”
知意说:“要不要追?”
沈悦摆手:“不用。他跑了更好。在京里闹事才麻烦。”
知意点头:“那我让眼线继续盯着官道,万一有信件往来,马上截下来。”
沈悦嗯了声:“你去歇吧。忙了一宿。”
知意退出去。
天亮后,诗画进来报账。
沈悦一边啃芝麻卷一边听。
诗画说:“侯府最后那笔药材款还没结清,要不要现在追?”
沈悦摇头:“等等。等苏家倒了再算,一口气收两份债。”
诗画点头:“我已经让掌柜停了他们的赊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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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问:“外面怎么说?”
诗画笑了:“都说您英明。街口卖糖葫芦的老张说,顾言洲这种人就该打出去,还带孩子骗人,缺德。”
沈悦嗤笑:“总算有人说句实话。”
她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手:“墨情呢?”
诗画说:“在药房熬新方子,说最近风大,给您备点润肺汤。”
沈悦点头:“让她别太累。”
诗画退下。
中午,书诗进来。
她站得笔直:“主子,我已经重新排了门岗。以后外头送来的东西,一律先验再进府。”
沈悦问:“那孩子的事处理好了?”
书诗点头:“我已经让厨房换了米油,所有入口的东西都由墨情亲自过目。”
沈悦点头:“小心点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