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又叫住她,“诗画。”
“主子?”
“你说他为啥敢接这种活?”沈悦歪头,“明知道犯律,还往里跳。”
“钱。”诗画说,“双倍利。他那几家铺子早就亏空了,再不捞一笔就得关门。”
“所以是被逼的?”沈悦问。
“不是逼的,是贪的。”诗画冷笑,“他要是真走投无路,能拿得出三百斤硫磺的钱?他是早就在倒腾黑货,就等着人上门合作。”
沈悦点点头,“那就不是可怜虫了。”
“不是。”诗画摇头,“他是想借势财,结果踩进坑里。”
沈悦吐出瓜子壳,“那你刚才留他一条命,他会不会回头报信?”
“不会。”诗画肯定地说,“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被人知道他漏了嘴。他不说出去,还能装不知道。一说,两边都得灭他。”
沈悦笑了,“聪明人这时候都装死。”
“对。”诗画说,“所以他今天不会动,明天也不会。等他想通要不要逃,我们这边已经动手了。”
沈悦拍拍手上的渣,“行。你去办吧。”
诗画应了声是,转身出门。
沈悦一个人坐着,伸手又摸了块核桃酥。
刚咬一口,知意从侧门进来,脚步轻。
“主子。”
沈悦抬头,“干嘛?”
“我刚从西角门回来。”知意低声说,“守门的老赵头昨儿值夜班,收了五两银子,让人带了个包袱进去。”
沈悦嚼着酥饼,“谁送的?”
“不清楚。”知意摇头,“是个女人,蒙脸,说是给厨房送干货。但包袱里是几包药粉,我已经让墨情去验了。”
沈悦放下点心,“又是角门?”
“嗯。”知意点头,“跟香囊的事一个地方。”
沈悦冷笑,“还真是专挑这儿下手。”
“要不要查老赵头?”知意问。
“先别。”沈悦摆手,“让他以为没事。等哪天他自己心虚露马脚,咱们再一窝端。”
知意懂了,“我盯着他。”
“嗯。”沈悦说,“你顺便告诉墨情,以后所有进府的东西,不管是谁送的,先过她那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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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应了声是,转身要走。
沈悦忽然说:“知意。”
知意回头。
“你最近别总往角门跑。”沈悦看着她,“让人看见你常去,他们会换地方。”
知意点头,“我知道了。我让小丫鬟替我去。”
沈悦笑了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