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仆役眼神变了。
他低头看看布包,又看她:“你等会儿。”
说完转身进去了。
书诗站在原地,手搭在袖口,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银簪。
一刻钟后,门房总管亲自出来。
五十来岁,脸方,眼神利。
他上下扫她一遍:“你主子真是这么说的?”
“一字不差。”书诗点头,“她还说,这种事不必声张,自查就行。要是闹大了,反倒显得王府管不好人。”
总管沉默几秒,忽然问:“她不怕得罪人?”
“她更怕睡不好觉。”书诗轻声说,“谁让她心里有鬼,她就躲。但她也不想看别人被欺负。这回举报,不是为了立功,是怕将来有人借这事坑百姓。”
总管盯着她看了很久。
终于点头:“你稍等。”
他拿着布包进去了。
书诗站着没动。
风吹过来,把她鬓边一缕碎吹乱了。她没去扶。
又过了小半时辰,总管出来,脸色严肃了些。
“王爷知道了。”他说,“证据已交上去。你主子的好意,我们记下了。”
书诗微微屈膝:“心意到了就行。”
“你不留名帖?不提要求?”
“没有。”她摇头,“主子说了,清净最重要。多说一句,都嫌吵。”
总管顿了顿:“你家主子……叫什么名字?”
“沈悦。”书诗答,“左相嫡女,刚和离不久。”
总管记下了。
“回去告诉你主子。”他说,“她这份体面,王府收到了。”
书诗没再多话,转身走了。
她走出巷子,脚步慢下来。
阳光照在背上,暖烘烘的。
她把手插进袖子,摸了摸空了的布包位置。
嘴角一点点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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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香,睡得稳……”她低声念了一句,“这话准能进书房。”
她走着,听见路过的人小声议论着王府今日要查厨房采买名单。
书诗没停步,走得更稳了。
她知道,那句话已经落地了。
她回到左相府,刚进院门,沈悦就在廊下坐着,手里捧着碗藕粉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