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抿了抿嘴,“可顾言洲跑了,您就这么放过他?”
沈悦笑了下,“我没兴趣追人。他要是哪天撞我枪口上,丫鬟们自然会算账。我现在吃得好睡得香,王爷护着,四个丫头替我操心,干嘛非得为个渣男熬夜查线索?”
马车驶出半条街,墨情忽然说:“主子,她手腕内侧有道疤,新结的痂。”
沈悦掀了掀眼皮,“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扶她时看见的,像是割的,但不深。”墨情顿了顿,“可能是想死,又不敢真下手。”
沈悦没接话。
车轮碾过青石路,咯噔咯噔响。
她靠在软垫上,闭了会儿眼。
想起前世自己喝下毒药那晚,也是这样冷。
那时候没人救她,连碗热汤都没有。
现在她坐在这儿,披着狐裘,怀里揣着暖炉,外面有人替她查账、探消息、防毒、打架。
她什么都没做,就赢了。
这才是最爽的。
马车回到王府二门,书诗迎上来,“主子回来了?厨房刚炖好莲藕排骨汤,您要现在用吗?”
“先放着。”沈悦下了车,拍了拍裙摆上的灰,“等会儿再吃。”
她往内院走,路过花园时,看见诗画站在凉亭里,手里拿着本册子在核对什么。
“还在查?”她问。
诗画抬头,“最后一笔账对上了。苏家那三万两,有五千两经顾言洲的手转去了西市钱庄,户名是他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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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嗯了声,“留着,以后有用。”
“主子不想现在揭?”诗画问。
“揭了他跑更快。”沈悦笑了笑,“让他多活两天,说不定还能钓出点别的鱼。”她继续往前走,背影懒洋洋的。
书房里,秦淮正在批折子。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是她,笔没停,“回来了?”
“嗯。”她走到桌边,顺手拿起他案上一杯凉茶喝了口,“苏婉柔昏过去了。”
秦淮笔尖顿了顿,“因为顾言洲?”
“听说他卷了她的钱跑路。”她把茶杯放下,“她坐在泥地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淮合上折子,看着她,“你没多说一句?”
“我说啥?”她耸肩,“‘活该’?‘报应’?多没意思。她自己作的,自己尝滋味就行。”
秦淮嘴角动了下,“你倒是越来越懒了。”
“不是懒。”她歪头看他,“是踏实。以前我得自己防毒、查账、斗人,现在你们都替我做了。我只要点头摇头,就能躺着看仇人倒霉——这种日子,谁还肯费力气骂人?”
秦淮低笑一声,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吃饭睡觉,偶尔看看热闹。”她靠在他肩上,“你要是忙,我就去街上新开的点心铺试试桂花酥。听说他们家的糖油饼也香。”
秦淮没说话,只是搂了搂她的肩。
外头天色渐暗,檐下灯笼亮了起来。
知意悄悄退到门外,对守着的小丫鬟说:“去浣衣局盯着,苏婉柔醒了没?要是醒了,记下她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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