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院长和吕院长等人在门口简单告别後,累了一天的衆人准备回到房间休息。幸一机械地跟着分到同个房间的学长,慢慢踱步着。
心想着: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扰人心扉的话,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潇洒真潇洒啊,傅若辰,渣男!对,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渣男,说话不负责的大渣男!
等来到大厅转角处,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向幸一走来,傅若辰走到跟前儿,盯着他看,“吃完啦?好吃吗?”
刚在心里骂完的人就这麽如变戏法一样闪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又惊又喜,然後好像是不确定似的揉了揉眼睛,“渣。。。你怎麽在这?你不是走了吗?”
“我一直在这等你,我都看你送吕院长他们下来了,你都没看见我啊?真伤心”,那语气似是埋怨又似是娇嗔,反正幸一听起来很受用。
“那。。。你你的车怎麽不见了?”
些许是房间温度太热,他的额头沾了几缕碎发,怕他着凉,傅若辰上前靠近一步擦了擦他的额头上的汗水,又替他整理发型,“你上去之後,我去加了个油,回来就没停之前那个车位,怎麽。。。忍不住想我?”
幸一嘴硬道:“怎麽可能。。。”
傅若辰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考虑旁边儿是否还有Steve的存在,只管自己的想法来,厚脸皮程度倒是越来越明显。在幸一身侧的学长,看着两人眼里只有彼此的对话,轻咳了一声道:“这位是?”
“你好学长,我是青大法学院的傅若辰,是幸一的。。。高中同学,幸会”,转瞬之间,傅若辰又恢复往日的有礼貌有教养的姿态,只不过晚了,在幸一心中什麽形象都没了。
幸一後反劲儿道:“。。。。。。这是我们材料的高征魏博士,高学长,是我们第一小组的负责人”
高征魏哈哈道:“你好你好,优秀的人同学都是那麽优秀,都是帅气的小夥子”
“谬赞了,不如高学长未来红袍加身,前途光明,不知高学长是否方便,我想单独和幸一说几句话,不知。。。。。。”
高征魏看了一眼幸一後,很识趣地快速上楼,“哦哦,方便方便,你们同窗相聚肯定要忆往思一番,那我就先上去了,不耽误你们了,你们聊”
待人影消失後,只剩下两个人,幸一脑袋中回响了严学姐说的可能性,顿时局促尴尬感笼罩在周围,他不敢去看傅若辰的眼睛,轻声问:“你要和我说什麽?”
傅若辰漫不经心的又向幸一逼近,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傅若辰更肆无忌惮,微微覆下身,贴近幸一的耳边说:“陪我去吃饭吧”
幸一猛然弹身,“你没吃饭吗?都这个点了你怎麽不去吃饭?减肥啊你”
这次饭局是两方大佬初次交流,大体上了简单介绍了任务的分配和研究人员的调整,从明天开始按各个小组负责的任务有序开展,所以结束时间相对较晚一些,时间已然接近十点。
“是啊,都这个时间了我还没吃上饭,很可怜的,所以要不要去”
幸一越过他,看向已经正在撤盘收拾卫生的工作人员,无奈道:“估计後厨下班了吧。。。不能再开火了吧”
“出去吃!”
傅若辰搂挎着幸一就往车子那边带,“这附近有一家比较好吃的烧烤,他家冷面你肯定爱吃,就去那吧”
“等一下。。。。。。我还没答应你呢,你放开我。。。别拉拉扯扯的,都是人”,幸一在傅若辰怀里试着挣扎,但很可惜傅若辰不管不顾,不惧他人眼光,一身腱子肉就像是铁拷般死死圈住他。
幸一抓着他的强有力的胳膊,就知道这些年私下应该没少健身,以前的薄肌不复存在,反倒换成了现在全身肌肉有力,暗暗给人一种强大而自信的感觉,单单只是摸到他的胳膊就觉得他的肌肉一定很好摸。
傅若辰就像没听到一样,依旧朝着车子方向移动,幸一拗不过他,便随他去了。
很快车子出了校园,来到一条商业街後身,两人下车走进了一家人员爆满的烧烤店。
看着一楼坐着满满当当的人,一个空位都没有,幸一想着要不要换一家时,就听见傅若辰对着老板娘报了手机号码。
“走吧,幸哥,我们的包间在楼上”
幸一穿过一楼大厅,满是飘香的烤肉味确实很能勾起人的食欲,他咽了烟口水。
“我要吃羊肉串,再来点心管,这个也来点吧,还有这个。。。对了你家冷面能不能快一点上来,谢谢”
幸一毫不客气的点了自己喜欢吃的,放下菜单,随手倒一杯柠檬水,悠悠然的喝了起来。
“你这是陪我吃饭,还是我陪你吃饭啊?”,傅若辰边说边给他放好碗筷,“没吃饱?”
幸一放下了一天的疲惫,听着烟火气,闻着滋滋作响的烤肉,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有些哀怨道:“是根本没吃!”
“为什麽不吃?招待所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幸一心里埋怨道,还不是因为你说那种让人误解的话,也不说明白一些,搞得人心里毛毛的,特别不安,饭都没吃好,“不是,那种场合我不自在,所以吃的不多”
傅若辰说:“早知道你没吃,就提前接你走好了,省的咱俩都饿肚子”
“怎麽可能早走,那也太不给老师面子了,何况我这次能来学习也多亏了宋老师的帮助提携,就算椅子上是刀子,我也得死死坐住”
幸一接着数落道:“不是傅若辰,以前那个好学生傅若辰去哪了,现在的你怎麽就想翘班啊,上了大学改性了?”
傅若辰被他逗乐了,“没准儿,这就是我的本性呢,是你没发现罢了。要是你当初没走,说不定就会。。。”
再说到当年的时候,两人都怔愣住了,刚刚卸去的疲惫感又悄无声息的被枷锁上。现在的他们确实没有什麽能忆往昔的东西,尤其是当年那件离别的旧事现在并不能洒脱的说出来,尤其是对着傅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