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们这麽心急吗?就不能耐着性子好好听听这跌宕起伏的过程吗?”,贺盛说:“最精彩的就属这一段了,我一个。。。。。。”
王思只也看不下去了,接过话,说:“重点就是顾凯的家长看着病床上的我两好像比他家儿子要严重得多,怕我俩的家长联合起来闹事,本来他们也没占到理儿,就好说好话的和主任校长沟通,求轻处理”
贺盛啧了一声:“你这说的干巴巴的,一点都没有让人想听下去的欲望,去说书都得退票,白瞎了我这麽好的演技,太不应该了”
“不过大致就是这样,接下来就看老班的了,我是打算多住几天的”,贺盛吐出一口气,美滋滋的说:“你都没看见那麽感动的画面,说出来你都不信老班叫我不要担心学习的事,专心养病,这麽体贴我还是头一次享受到,哎呀想想这架打的真他麽爽!一箭好几雕,不错,好得很,美哉美哉!快哉快哉!爽!”
见幸一还是有些担忧,王思只道:“所以幸一,你也别过于担忧,这都是小事,你不要觉得这些都是你的问题,没你的话,顾凯还是一样的嘴欠,早晚都会被人收拾的”
幸一回答:“可是收拾他的就不会是你们,你们也就不用在这装影帝了”
“这是哪里的话,还是不是兄弟了”,王思只弹起来一本正经的说:“再说我做什麽干什麽只是因为我想这麽做,是我自己要做的,不是别人强迫我,也不是为了要得到什麽才做的”
贺盛一和:“说的漂亮!”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括号先欠半年,我们知道自己在干什麽!用不着你操心”
贺盛再一和:“说得严谨!”
“而且我们不也是好好的嘛,生龙活虎丶龙腾虎跃的,啥事没有就把事情轻松解决了,这不正体现人多力量大吗”
贺盛还一和:“说的在理!”
“所以别总想着一个人解决,这样压力会把你压垮的,敞开胸怀,大大方方接受兄弟的爱是吧,没坏处,再说我当你是亲兄弟,才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你好好受着就行,至于其他人嘛,那。。。那我就不清楚了吼”
贺盛最後一和:“说的。。。。。。”,不对啊,他反应过来“狗屁!”
“我。。。我也这样想的”,贺盛连忙表态,“嗐,都是大男人都矫情什麽,小弟,你要是真过意不去的话,大哥给你出个招,你就乖乖的脱光衣服好好伺候伺候大哥怎麽样,就算你报答我天大的恩情了”
幸一被他们双口相声似的真心炮弹,一瞬间轰炸的竟有些怅然若失,一时间不知该怎麽办才好。
不过真的有被感动到,减少了内心一些担忧和害怕。
他不知道这种幸福可以持续多久,会不会在转身出门的时候就不在了,但起码现在是能真实感受得到的,他想就算体验一刻也是不错,于是内心欢喜顺着话往下说。
“可以啊,我还可以换好几套不同的制~服~,好好伺候你,不错吧”,幸一挑起眉毛,手支着下巴,坏笑道。
贺盛说这话也是让场面没那麽做作,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他没想到幸一会顺着他的话回答,要是放在以前肯定会甩一个大巴掌,再不济也是两脚飞云踢意思一下,估计是看他现在不方便,迟迟没有手上的动作。
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让王思只有些茫茫然,恍惚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打坏了脑袋,出现了幻觉和幻听。
“卧草,没想到你玩的挺花啊,不过免了,我怕我受不住,婉拒了哈”,贺盛说。
幸一啧啧道:“你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都看些什麽,现在知道装了?晚了”
“你最能装了,你以为你装的自然啊,别逗了哈哈哈,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王思只嘲笑道。
“你。。。你们,真是气死我了!”,贺盛又吃瘪了,气的大喊:“医生老师啊,这医务室有脏东西,快来救我,我眼睛痛,耳朵痛,哪哪都痛。。。。。。我要驱驱邪”
看着欢声笑语的两人,此刻幸一被幸福感填充的满满的啦。
带着微笑,说了一句,“还是谢谢你们”
王思只说:“收下了”
贺盛在无人搭理的呐喊中,随口插了一句“甭客气,请我吃饭就行”,之後又喊了起来。
当幸一和傅若辰出来的时候,还算不晚,两人准备回去找王思只同桌看看笔记,毕竟小半天的课没有上,看看笔记还是有必要的。下半年就是高三了,还是要争分夺秒的学习,等王思只和贺盛不再装病的时候,还可以给他俩赶赶进度。
校园人行道里的路灯,总是一闪一闪的,你说他打开了吧,又照不清路,你说没打开吧,只能瞪大眼睛才能勉勉强强看得清楚。
虽然照不清路,但是幸一和傅若辰两人并肩行走在幽暗的小路上,借着月光和灯光交织,倒别有一番风味。
从医务室出来到现在,傅若辰似乎在纠结思考什麽。
幸一看得出来,这是他在被游戏关卡虐的体无完肤时,才会出现的表情,毕竟学习上的困难还没有见他这麽认真过。
幸一用肩膀碰了碰他的肩膀,问:“喂,你想什麽呢?”
傅若辰顿了顿,没有停下脚步,半晌才回答:“我在想你会穿什麽?”
“什麽?。。。。。。”幸一狐疑道:“什麽穿什麽?我不冷啊”
傅若辰一手叉着兜,一手摸着下巴说:“你对着贺盛说你会穿制服,所以我在想你穿什麽适合你”
幸一的脸唰的一下热起来,脑袋里涌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兔耳朵丶小猫咪。。。。。。
还好现在是晚上,看不出来幸一火一样红的脸色。
“我瞎说的。。。他俩都没当回事,你怎麽还真考虑上了,你。。。变态吧”,幸一支吾道。
随後脚下像踩着向哪咤借的风火轮,一溜烟快速地走到了傅若辰前面,与他拉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样刚刚好可以掩饰幸一被羞的发胀的脸。
傅若辰紧盯着与他保持距离的幸一的背影,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幸一顺拐了,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说道:“还是校服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