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屿愣了几秒,才摇摇头否定,“不是。更北一些的区域可以建雪屋,还有冰屋和冰雕展。”
“所以,我还有机会看到。”冷风吹过,伽巧把脸缩在围巾里,露出通红的鼻尖,眼睛依然在校,“这就是他们说的延迟满足吧。”
意识到祝南屿在失落什麽,伽巧只觉得好笑。
祝南屿那麽聪明的人,不仅会翻车,还有犯蠢的时候。
生日也是丶雪屋也是。
又不是今天得不到满足,伽巧的期待就消失了。
等未来的某天,伽巧看到雪屋,不仅期待得到满足,还会想起这个初雪,自己跟祝南屿……
祝南屿被那抹笑晃了眼,不受控制的贴过去,擡手勾住围巾边缘,拉下来一些。
然後低头,吻上伽巧冰凉的唇。
这个吻很轻,就像雪花拂过,很快融化在唇间。
祝南屿很快退开,还贴心的替伽巧拉好围巾,表情活像是享用猎物的猛兽。
“好甜。”
“闭嘴。”伽巧眼睫颤了几下,避开他的眼神,“你真吵。”
祝南屿明明没说什麽话,伽巧就是觉得聒噪,暂时不想看到那张脸。
不知道什麽声音,扑通扑通,吵得要死。
伽巧把脸又往围巾里面埋了几分,偷偷舔了下自己的唇。
祝南屿刚才喝了他的奶茶,果然很甜。
真奇怪。
自己的初吻早在十八岁就被祝南屿抢走了,大概在交往後的一周左右。
那个时候,伽巧对于这段交往仅限于‘权色交易’,答应当祝南屿的男朋友之後,以为下一秒就会被带去开房。
结果祝南屿循规蹈矩,按部就班,老老实实跟伽巧约了一周的会,连牵手都要征求许可。
反倒是应该处于被动的伽巧,有些不耐烦,逼问他什麽时候进入下一步。
然後就被吻了。
死鬼男人好像卯足劲儿,想给伽巧一个刻苦铭心的初吻,把他圈在怀里掠夺口中甘甜和氧气。
一吻结束,伽巧感觉嘴巴有些疼,大概是被他吸肿了。
也只是,有点疼而已。
更多的感受就没有了。
不像现在,明明呆在冬天雪地,伽巧却觉得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他分辨了好久,才意识到扑通扑通的噪音,原来是自己的心跳。
原来,跟恋人接吻……
是这种感觉吗?
。
伽巧赏够了初雪,回到房间一直避着祝南屿。
因为,每次看到他的眼睛,伽巧就控制不住想到那个凉丝丝带着甜味的吻。
大学不是白去的,伽巧知道,这种情绪一般称之为悸动丶害羞。
但伽巧很难理解,为什麽嫁给祝南屿那麽久,该做的都做了,现在才开始害羞。
他更难理解——
“娇娇。”
推开卧室门,就见祝南屿躺在自己床上,只穿了一件浴袍,衣领半敞露出大片大片胸肌。
“要睡了吗?”祝南屿支着那张俊脸,仿佛准备勾引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妖妃。
人甚至无法共情十几个小时前的自己。
伽巧更难理解,他早晨为什麽邀请祝南屿来主卧睡?
事已至此,想到清清冷冷的长夜,和隔壁房早晨六点多传来的狗叫,伽巧实在没有备用方案。
他努力控制表情,冷着脸走到床边,居高临下俯视‘妖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