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麽说,但参加音乐节不太一样,这是件能让她蹦起来的开心事,与她那隐秘的朋友圈反叛不太一样。
她忍不住想,王女士不会为她开心吗?
她这样盛大的开心里,独独没有王女士的祝福。
一直到下午排练选曲,那条朋友圈依然没有等来王女士的“认可”。
迟燃的手灵活地在电子琴上随意拨弄着,清脆的琴声自成曲调,自他指尖荡出。
“不弹钢琴吗?”宋呓欢有点遗憾地摸着古董钢琴的纹理,“这麽重,好像是不太方便。”
他说:“音乐节又不是音乐会,电子琴比钢琴合适。”
“有道理。”宋呓欢点头,“你还会什麽乐器?”
“常见的都会。”迟燃挺拽地擡擡下巴,一副懒得逐个给她报乐器名的样子。
宋呓欢挑眉问:“二胡会吗?”
啪!
迟燃拉过她手腕,在她手心上打一下。
“你再给我刻板印象?”
啪!
宋呓欢不甘示弱地打回去,打完缩手躲到一边,笑嘻嘻地问:“会不会嘛?”
迟燃虚空抓几次,也没捉到她的手,咬牙切齿:“宋!呓!欢!基本道德观约束不了你了是吧?”
啪!
宋呓欢又在他手上迅速打一下,打完缩回来,笑嘻嘻地说:“抓不着!……二泉映月你会吗?”
迟燃再次被攻击,气得耳根泛红,抱着胳膊转过去,不理会她。
宋呓欢也不慌,勾着头看他半天,问:“真生气啦?”
迟燃不说话。
她说:“哎,让你打回来嘛。”
毫无诚意,她根本就没伸手。
迟燃还是不说话。
“好啦好啦。”她伸手去扯迟燃的袖子,“我就是太开心了嘛,你本来家门都不愿意出呢,现在连上台……”
话没说完,迟燃就猛地反手抓住她,将人扯过来,箍进怀里。他双手胡乱拨弄她的粉发,揉捏她的脸。
“哎,啊,等会……错了错了!真错了!”宋呓欢被困在他怀里反复蹂躏,笑着讨饶认错,“我真知道错了,我……嘶!”
迟燃攥住她的下巴,猛地含住她的耳朵,轻咬一口。
宋呓欢一顿,连挣扎都忘了。
迟燃也忽然静止,温热又急促的呼吸打在她耳边。
痛感并不强烈,但某种介于痛痒之间的感受顺着耳朵攀向脊椎。
他刚刚咬住的地方本就发烫,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热,这种热意自皮肤向下蔓延,渐渐变成某种说不出的悸动。
她呼吸都被这种悸动影响,乱七八糟。
迟燃嗓音沙哑:“我没想咬你耳……”
宋呓欢没让他说完。
在冲动的驱使下,她转身面对他,猛地将唇贴向他的。
迟燃的回应没有半秒犹豫,他揽住她将人压进怀里,温热的舌尖抵上她的。
她被他抱在怀里,在轻微的窒息感中,感受他每一点细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