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让我试试!”
“去去去!”
钱师父拎起她后领提到安全区,
“回头凿了手,你阿奶能把我老骨头拆了熬汤!”
小丫头眼珠一转,抱起桐油桶就溜。等老头现时,她已经在给窗框刷第二遍油了。金黄的桐油映着日头,把木纹沁得跟琥珀似的。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
钱师父鞋都跑掉一只,
“这油得阴干!暴晒要起泡的!”
舒玉举着油刷理直气壮:
“我这是加生产流程!”
俩老头差点背过气去。木工活枯燥又无聊,钱师父一边做活一边时不时地挑刺:
“你这做的什么玩意儿,歪七扭八的,等会你那鬼精的孙女来了,不得让你返工?”
杨老爹也不生气,笑着回他:
“我这手艺,能做出个样子就不错了,总比没有强。”
晌午颜氏来送饭时差点认不出自家后院——四扇窗框齐刷刷立在墙根,窗棂上雕着歪歪扭扭的莲花纹。钱师父正跟块木头较劲,活像只啄木鸟。杨老爹瘫在麦秸堆里喘粗气,脑门上还顶着个木屑。
“吃饭啦!”
刘秀芝一嗓子惊醒众人。颜氏掀开食盒,酸菜猪肉炖粉条的香气瞬间勾走所有魂儿。
钱师父抄起碗筷还不忘损人:
“杨怀玉啊杨怀玉,当年你要肯做木匠,早家了!”
“您老这雕工也不差。”
舒玉扒着窗框啃馍馍,
“就是这莲花瓣儿刻得像王婆子的豁牙”
“噗!”杨老爹一口粉条喷出三丈远。
后晌时,舒玉开始了每日验收。小丫头背着手在窗框前踱步,活像县太爷巡街。突然指尖划过一处毛刺:
“阿爷!这树皮没刨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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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爹老脸一红:
“祖传房梁的木料,带着皮才”
“返工!”
小祖宗叉着腰,
“食品安全重于泰山!”
钱师父在旁乐得直拍大腿:
“该!让你显摆老木料!”
话音未落就听舒玉幽幽道:
“钱爷爷凿的卯眼也歪了”
老头笑声戛然而止,活像被掐住脖子的老鸭。
杨老爹和钱师父忙得热火朝天。他们又是刨木头,又是打磨,又是拼接,一番整改之后。舒玉左看看,右摸摸,审核通过后,批准他们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