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舒玉往后缩了缩,
“我想如厕”
满屋哄笑中,小丫头逃也似的往外蹿,哪还有半分病容。元娘追到廊下时,舒玉正扒着水缸嚷:
“阿娘,我全好啦!”
“装病是要挨揍的。”
刘秀芝举着竹条阴恻恻冒出来,将舒玉夹在了腋下带了回去。
“轻点!”
到底是没躲过被王大夫用银针扎成了刺猬,王大夫交代这针要扎半个月,舒玉听着就崩溃了,心里盘算着:
“扎半个月会不会把我扎漏气了!”
“咕——”
刚施完针舒玉的肚子适时唱起空城计。一直缩在角落的暗卫甲突然窜出去,回来时举着糖画、肉包、糖葫芦,活像棵行走的零食树。
“我要吃那个!”
舒玉指着糖画眼睛亮。杨老爹忙不迭递上糖画,看孙女啃得满脸糖渣,悬着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从医馆出来时已近晌午,王县丞的小厮早等在门口,骡车跟着拐进县衙后巷。王县丞夫人早候在角门,见着刘秀芝就扑上来:
“恩人呐!您救了我的命啊!”
“霜儿想亲自道谢”
穿鹅黄襦裙的姑娘从影壁后转出,腕上金镯叮当脆响:
“那日多谢婶子”
话没说完突然瞪圆了眼,
“舒玉!妹妹……”
舒玉从糖画里抬头,嘴角还粘着糖渣:
“霜姐姐!”
县丞夫人得知解了王霜郁郁寡欢的狐狸是舒玉送来的,王霜与舒玉早是旧相识乐的直拍手,直道:
“原是一家人,可真是凑了巧了!”
“快!把窖藏的蜜饯都装上!”
王夫人风风火火指挥丫鬟,
“还有前日得的阿胶”
“使不得!”
颜氏连连摆手,
“孩子举手之劳”
“要的要的!”
王霜突然拽过舒玉的手,
“我与玉妹妹一见如故,婶子又救我性命,往后咱只当一家人走动!”
两家人拉扯间,暗卫乙突然凑近杨大江耳语:
“齐家派人盯着咱们呢,怕是还要谢一回。”
果然杨家的骡车刚出巷口,齐府管家就拦在车前:
“我家老爷在醉仙楼设宴,请恩人务必赏光!”
雅间里,穿翠色锦袍的中年男子举杯敬酒:
“小女昨日去外祖家省亲,若非夫人相救”
说着突然压低嗓门,
“最近拍花子的专盯富户,夫人出入还需当心。”
刘秀芝正啃着鸡腿,闻言差点噎住:
“还有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