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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第2页)

谢轻鸿白日里听阿星和阿月说起才知晓外头编排了多少,《闺怨》诗那叫一个哀婉凄切,只是没指名道姓,就算尊贵如南王世子,也不好叫人闭嘴。

她依稀也想明白,难怪望京里那些人都说她活得凄惨呢,文人一支笔,胜过十万言,再多说两句,裴渡养外室的传言都要出来了。

因谢轻鸿的病情耽搁了几日,裴渡终究还是要出海平乱,北地胡人蠢蠢欲动,南地海祸必须在胡人入侵之前解决。谢轻鸿亲手给裴渡戴上铠甲,目送他领兵出征。

她一人待在南王府也颇自在,南王妃说是怕她孤单,名正言顺把人放在身边每日带着玩,若不是南王坚决反对,怕是连晚上都想和儿媳睡。

谢轻鸿向来很能讨长辈欢喜,又有袁青青这个知交好友,日子越发过的如鱼得水,如果北地没有来信就好了。

在北王病逝後的第三日,图沙国撕毁盟约,胡人军队大举入侵盛国,北地还沉浸在北王过世的噩耗中,就被胡人连破三城。消息传到望京,满朝震怒。

兴德帝怒摔了图沙先前贺寿时送来的贺礼,正要叫人将图沙四王子加贺先看管起来,却得知加贺不见踪影,甚至也不知他还在不在望京。

这位人前谦和的王子,来望京以後四处都转过,若胡人军队长驱直下,那他必然熟悉地势,能打开这一道防线。所以必须要抓到他,兴德帝悔之晚矣,索性下旨将望京内所有胡人都下狱,加贺王子的画像送往各州,全国通缉。

谢轻鸿收到了家中寄来的信,阿兄自荐要去北地抗敌,阿父和兄长都允了,因此他不日就要北上,信中却对妹妹没怎麽细说,只说若得胜归来就给她带北地最柔软的皮毛。

夫婿在海上平流民之患,阿兄北上前线抗击胡人,谢轻鸿恍然惊觉,秦衡传记里的十年後的国破似乎就在眼前,世家南迁,生民涂炭,国破家亡,用胡人语写就的秦衡传记,寥寥数语翻篇,极尽描写他的运筹帷幄,道他智勇无双,凭一腔血性如毛遂自荐,得胡人王青睐,封侯拜相。一朝翻身,青云直上,好不得意!

而在他的辉煌履历之下是盛国由盛转衰的哀嚎血泪,是不见刀光血色的世家争斗,是背井离乡南下的流民凄惶。

谢轻鸿收好家书,又打开另一封,这封信上没有标识,里页更是空白一片,是她用钱买到的绝密消息。她耐心将信纸浸入事先准备好的药水,看黑字慢慢显现。

秦衡曾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在外名声也好,秦郑两家都是他的倚仗,不过这一切在两月前悄然转变。因他背着未婚妻置外室,郑璎珞坚决要与他退婚。又因他先前假作深情,更叫人不耻,御史就私德问题掺了他好几本。

而这封信上写,秦衡与胡人有往来,不仅是那位加贺四王子,还有一位神秘巫师。这位巫师是胡人王帐军师,传说有知天晓地之能,先前预言盛国有天女降世,天女生而知之,而在巫师那里,宋灵犀就是那位天女。

而她所作的那首《望海潮》就是胡人王决心入侵盛国的契机,只因词中描绘“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实在美丽,胡地从未见过这般景色,胡人王闻之惊叹,命将领率兵南下盛国,放言要在明岁夏日将望京湖里全部种上荷花。

曾经的望京第一才女宋灵犀则被胡人王收入後宫,凭借文采和温柔小意颇受宠爱,甚至能将和亲的毓秀郡主赶至别帐居住。

谢轻鸿缓缓将信放入药液,看着黑字渐渐褪去颜色,信纸被浸得软烂,用簪子随便一搅就散开成絮状,不见原来模样。

自落水後做的那个梦,她就重新将那本诡异的传记又拿了出来,细细看过一遍,确定其中从未有宋灵犀这个人的存在。

她大胆假设,宋灵犀本不是此界中人,一方面,从她本人举止来看,她没有一般世家女来自家族的底蕴,却自视颇高,有些奇思妙想;另一方面,她却和郑璎珞一样,知晓一些前情後事,像是重生而来,但又没有郑璎珞那种多活十年的阅历。

所以,谢轻鸿确定自己是书中人,宋灵犀就有可能是看过书的人。

如今,这本书的剧情已经乱成一团,身为女主的郑璎珞已经和男主分道扬镳,秦衡的封相之路还没开始就被胡人打断,那还怎麽“靠自己努力位列三公”?宋灵犀这个穿书人意外推动了剧情,处境却说不上好。

她直觉,离梦中所说的“醒过来”的时候不远了。也许这一切,就是前世对自己的警示。

谢轻鸿慢条斯理地将痕迹处理干净,转身一瞥镜子却发现自己似乎胖了点,不行,今日定不能再和母妃一起用膳了,一不留神就吃了许多甜食糕点。

她赶紧起身对镜细看,仔细看又不显,看来胖的不多,她放下心来。但南王妃很快就来乱她道心,一口一个乖乖,摸着她的脸爱怜不已:“乖乖最近都瘦了,是不是担心阿渡?哎呀这衣裳都大了些,乖乖别担心,我给你新做了一身,今日穿这个好不好?这个刚量的尺寸,肯定合适。”

谢轻鸿也摸摸自己的脸,有些怀疑:“我觉得我好像胖了点,最近是不是吃多了?”

南王妃十分诧异:“怎麽会呢?乖乖这腰还是这麽细,下巴都尖了,每次只吃那麽一点,比猫都多不了多少,哪里多了?是不是有人胡吣?乖乖别听她们乱说,你再瘦下去,裴渡回来又要心疼,怕还要埋怨我没给你养好呢。”

谢轻鸿半信半疑,又被哄劝着喝下一碗鸡汤驱寒,再换上新做的暗红裙裳,配上带兜帽的红狐皮披风,尺寸果然十分适合。南王妃亲手打扮完自己的娃娃,带着人出门炫耀去了,听到有人说看着像亲母女一样,她才满意。

南王最近感情颇不如意,偏偏儿子出门去了,自己也寻不着人说话商讨,想了一圈将周于谨喊来,问他:“你最近怎麽没过来给你姑母请安?”

周于谨苦着脸道:“阿渡不在,我怎麽好过来?”毕竟世子夫人如今是真的独守空闺,他作为世子的表兄,还是得避嫌。

南王气不顺:“就算不来请安,也该时常送些新鲜玩意给你姑母,你平日里鬼点子最多,就没有法子叫你姑母玩些其他的?”

周于谨讪笑:“姑父您这可就难到我了,新鲜玩意倒是送过,不过姑母不爱那些。”

南王腹诽,也是,你姑母最近就爱她儿媳,天天喊乖乖,早上一睁眼就要去看乖乖有没有起床,晚上睡下还不忘问乖乖有没有按时睡觉,跟从小养闺女似的,衬得裴渡好似她女婿。

他这个枕边人更不必说,连夫妻夜间同榻而眠的正当权益都是据理力争而来,不然那麽大一个王妃,早带她儿媳一起睡了。

事到如今,南王偶尔在人後也偷偷琢磨,谢稳这个闺女是狐狸成精还是仙女下凡啊,这麽招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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