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我询问了几个古堡里的仆从,有一个女仆说,她看到夫人对老人说去死吧,老人随即就像是被控制的一样,直接从楼顶跳了下去。”
“不过令人恐惧的是,那位女仆第二天也消失不见了。”
“那陆先生是什麽态度?”李渐嘉问。
索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然後说,“陆先生什麽也没有说。”
“从那天之後,古堡就陆陆续续地出了一些事情,一开始还有警察愿意过去,到後来谁也不愿意去。”
“那里简直就是邪恶神话当中的恐怖的存在,谁愿意去那里触霉头?”
也就是索特那个时候最年轻,不得不过去。
“依我看,那位夫人一定不是人。”索特最後下了结论。
他喝了太多的酒,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说话也开始前言不搭後语起来。
该知道的信息李渐嘉已经知道了,于是他当即将索特扔在了酒馆里。
“先生,你还没有付钱!”
酒保试图拦住他,李渐嘉嘴角含着冰冷的笑意看过去。
“我相信那位警官不会拖欠你们的酒钱的,请尽管向他去要吧。”
说完之後,李渐嘉就迅速离开了。
*
沈莉恩今天睡得很不安稳。
因为和陆疾有了共同的敌人,他们之间的关系莫名其妙地开始变得缓和起来。
尤其是当着陆松文的面的时候,沈莉恩总是不介意和陆疾亲近一些。
陆家人并没有一直关着他们,但是沈莉恩的活动范围也是有限的,一旦她表现出想要离开的意向,便立刻会有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拦住她。
“简直就像是一群令人恶心的老鼠一样!”沈莉恩把陆疾膝盖上的书拿起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又使劲儿踹了两脚。
陆疾也不生气,“这点我非常赞同。”
“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沈莉恩又骂他。
陆疾黑沉沉的眼睛看向她,勾起嘴角,“我确实没用,但是很可惜,你也不能改嫁给其他人。哦,我也怀疑其实没有人敢和你结婚。”
沈莉恩气得跳脚,她走过去狠狠地踹了下陆疾屁股底下的轮椅,“又不是残废,你坐什麽轮椅?!”
“我喜欢。”陆疾回答。
在沈莉恩握紧拳头打算再给他来一拳的时候,陆疾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腿上抱住。
“好了,”陆疾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我每天又要应付那群老鼠,又要应付你,真的没有什麽精力了。”
他的两条手臂像是铁钳一样,沈莉恩根本挣脱不开,她干脆挪动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後继续讽刺。
“你真是太没用了!废物!”
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紧接着沈莉恩被捏住脸颊两侧。
“我还没有告诉你,他们到底打算怎麽献祭,献祭什麽,是吧?”
沈莉恩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发现他说过很多话,但确确实实没有提到过这件事。
她一下子又生气了,“那你现在提起来是干什麽?难道还要威胁我吗?!”
“谁威胁你了?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麽?”陆疾觉得她很好笑似的,然後也就真的笑了起来。
沈莉恩脸色沉沉,“不要以为你笑得好看,我就可以原谅你的无礼与废物。”
陆疾不笑了,他捏着沈莉恩亲吻了上去。
“……?!”沈莉恩挣扎起来,但她根本不是陆疾的对手。
擡起胳膊,胳膊就被固定在了腰上,擡起腿,很快又被大手压实在陆疾的大腿上。
他轻而易举地撬开沈莉恩的齿关,如同吃人一般侵入沈莉恩的口腔内部。
他的亲吻和本人看起来完全不同,黏腻,纠缠,占有欲极强,不像是亲吻,更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吃入腹一般。
有点可怕。感觉要被咽下去了。
到底什麽是献祭,是把她彻底变成食物吗?
沈莉恩猛然睁开双眼,呼吸急促,然後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而已。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然後她的动作一顿,慢慢坐了起来。
站在窗前的青年沐浴着月光,他缺了一条手臂,大半张脸也被白色的绷带覆盖,只留下那一双血红的眼睛。
“夫人,”他的声音像是漏风的手提琴,难听得让人牙疼,“你也会想念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