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赞叹道:“原来还是个痴情的姑娘。”
王宥川满脸的不可思议:“她刚才不是在为难你吗?”
钱浅笑说:“又没对我怎样。”
王宥川败下阵来,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又问:“你打过萱儿?”
钱浅反问:“怎麽?想给你妹妹报仇?”
王宥川白她一眼:“我哪有这胆子,菁菁不得撕了我!我就是好奇,你真的打了萱儿?以萱儿的性子,竟没将此事闹个得个天翻地覆!”
钱浅认真地解释说:“约莫是没理吧!再一个也丢人。毕竟被打肿了屁股,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沈望尘一脸惊诧。
王宥川也睁大眼睛,惊道:“哦我想起来了!有回我进宫,听说贤母妃把萱儿关了禁闭,不准她出宫。我去看萱儿时,她一直趴着都不敢坐,却什麽都没跟我说。原来那次是被你打的?”
钱浅撇了下嘴:“大概是吧!”
王宥川道:“什麽大概?必是你打的!父皇极宠萱儿,从小到大也没碰过她一个手指头啊!”
钱浅想起王宥萱挨打时的哭喊,点点头说:“揍她的时候她确实这麽说来着。”
沈望尘很感兴趣地问:“那你拿什麽打的?”
钱浅指指脚下:“鞋底子。”
沈望尘噗嗤笑喷了,“太恶毒了!难怪她反应那麽大!”
钱浅毫无负担地举手解释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用手打她的话,我的手也会疼。”
沈望尘怔了怔,舌头不自觉地舔向腮帮子,她当初扇他时用的就是手呢,想来也是极疼的。
王宥川没关注表兄,急着替妹妹说好话:“萱儿就是从小被父皇和母妃们娇惯坏了,虽性子蛮横骄纵些,却也不是恶人。”
钱浅并没当回事,“我知道。刚认识你时,你也跟她差不多。”
王宥川当即就不乐意了,立着眼睛问:“我有这麽恶劣吗?”
钱浅不近人情地点评道:“你那时就像一只开屏的公孔雀,骄傲又嘚瑟,比她好不到哪去。”
沈望尘毫无顾忌地哈哈笑起来。
王宥川顿时黑了脸:“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钱浅薄唇抿成一条线,“啧,王爷,其实你凶起来一点力度都没有。”
王宥川顿时泄了气,沮丧道:“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怕我。”
姚菁菁快步赶来,“浅浅,我找了你一大圈。你怎麽跟他俩跑一块去了?”
王宥川向她解释:“萱儿刚才命人以你的名义把她骗去了。”
“啊?”姚菁菁大吃一惊,拉住钱浅问:“你没事吧?”
钱浅挽着她往回走,“没事。王爷来得及时,她们还来不及为难我,就被王爷喝退了。你家王爷刚才可威风了,把几个小姑娘吓得直发抖呢!”
姚菁菁娇嗔道:“他也就吓吓几个小姑娘了……”
钱浅与姚菁菁介绍的几个姑娘坐了一会儿,很快就迎来了晚宴。
与她想象中不同,宫宴并不十分奢华。
通常是一家两口坐在一个案几前,凉菜两个一素一荤,热菜四个两荤两素,一盅汤。
菜品的份量都不大,胜在摆盘精致。
口味上中规中矩,除了一道素菜丶一道小荤是现炒的,其他都是能提早预备的,免得上菜会来不及。
帝後皇妃们坐在上首,王公重臣分列两侧,留出宽阔的中间过道,而後便是棋盘般横列下首的群臣了。
许是人太多,并没有什麽喝酒敬酒的环节。
帝後举杯说了几句应景的祝词,下面跟着喝了一杯,然後便开始安静地吃饭了。
宋十安没在,所以钱浅是自己一个人。
她边吃边琢磨:不是说有歌舞表演的?如今饭都吃上了,怎麽还没动静?
沈望尘也是一个人,吃的时候目光不时瞟向钱浅,也不明白吃个饭而已,她为何那麽认真,好像菜会变出什麽花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