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霞听她贬低宝珠後,心情明显愉悦不少,“哼,紫金,你少说这些来哄我,你到底想说什麽?”
“郡主,奴婢是这麽个想法,既然公主她笨,您何不假意与她交好?让她依赖您之後,您再狠狠将她抛弃。”
她思索几瞬後拍案而起,“妙,赏。”
“多谢郡主。”
紫金松了口气,她比这两个小女郎要大上十来岁,兴许旁人不知明霞的性子,她却琢磨地通透。
这位衆星拱月的小郡主,不过是想要多一些关注,而宝珠的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这才时时刻刻厌弃她。
但她想,明霞其实心地善良,她并不坏,只盼着自己今日此举,能让她俩化解矛盾。
若说她为何想让明霞亲近宝珠,还是因着兰姝的缘故。
虽然当年未央宫的宫人都被残忍地杀害,可昭王府的老人却都还记得,那位被他们主子捧在手心里的宝。
却说那边离开的明棣二人,也并非如旁人猜想的那般岁月静好。
“哥哥,莫动了,朝朝好难受。”
金碧辉煌的银安殿里已经装了地龙,正是萧管家使人安置的,恰好赶在他们回来之前完工。
也不知兰姝当下是被热的,还是被羞的,她被吃了舌头,唇畔被糊得晶莹。
“宝儿,今日怎麽这样乖,嗯?”
这珠串是他下马车前塞的,一颗不多,一颗不少,正好五颗圆润的小珠子。而今过了大抵两个时辰,它却仍原封不动,被死死卡在藕花深处。
与小娘子共处一室的男子极尽邪魅,即便不久前他还在太极殿内大动肝火。
除却跟他汇报北境之事外,他还决定给宝珠改身份。岂料那位白发苍苍的宗帝虽垂垂老矣,眼神混沌,却不依不饶,半点不肯松口。
小老头故意说些气话,将明棣气到摔门而出。
什麽改不改身份,那是他的公主,他亲封的,论辈分,他还得唤一声皇妹。
可怜高公公等人大气不敢喘,唯恐这父子二人刀刃相见。
娇软的小娘子彻底抚平他通身的戾气,没人能深切体会他的快意。适才甫一进门就见着自己的小狐狸,甚至狐狸底下还有他的信物,他畅快淋漓,“朝朝好能吃,好贪嘴。”
口水糊满的娇唇美艳动人,他眸光一深,作势要去吮她。
兰姝媚着双眼推却,又伸出食指卷起他的银发,她开口求饶,“夫君,哥哥,好难受,帮朝朝拿出来。”
此举无异于同刽子手谈感情。
单纯是一脉相承的,兰姝祈求这人能大发慈悲,但可想而知,明棣显然不愿错过她的娇羞。
“转过去。”
耳畔响起清脆的巴掌声,不一会儿,娇嫩的桃瓣显现一枚桃红的巴掌印,眼前的光景令他呼吸困难,喉结上上下下快速地滚动不停。
他俩此刻并未躺在榻上,不仅在青天白日,甚至就在门口,这人都忍不住……
兰姝闭了眸,俨然一副大义凛然,坦然赴死的神情。
男子轻嗤一声,他压过去贴着女郎的耳珠笑她,“宝儿,夫君又不是要将你千刀万剐,乖,笑一个。”
明棣覆过去时,兰姝显然一惊,她心惊胆战,“不要那个,只要夫君的。”
她与他之间,尚且严丝合缝,若是再多一串别的,那可真是要害苦她了。
她不想吃苦头。
明棣见她这小模样实在爱得紧,然他还是想逗逗她,“宝儿可知还有条谷道?”
何为谷道,人非神仙,不能辟谷,一个进,一个出,自然是出五谷杂粮的那条道。
兰姝瞪大了双眼,她不知想到了什麽,绯红的小脸霎时变得苍白。片刻後她索性心一横,自己探下扯出那条圆润珠串。
玉石养人,人亦能养玉,就如眼前这物,它被泡得晶莹剔透,还自带一股幽香。
“哥哥欺负人!”
求他不如求己,她明了这人喜欢百般作弄她,今日她也要扳回一局才是。
明棣怎麽也想不到,须臾前那个被他打了屁股的小女郎,如今竟敢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仔细一瞧,糊得湿漉漉的珠串并不在女郎的身上,他被反噬了。
“咳,朝朝,夫君不要这个。”
面如冠玉的男子轻咳掩饰尴尬,他将羞涩的一面展示于小娘子的眼前,可她却完全不领情,“要的,朝朝已经润好了,现在该还给夫君了。”
这五颗圆润的青白玉石被她润得温热,可对于男子而言,温度尚且不够,依然有些凉意。尤其是那些拉丝的丶剔透的汁顺着玉珠淌向他时,他由衷地感到无奈。
兰姝心中欢呼雀跃,今日她要好好教训这人才是!
“哥哥这样子真好看。”
圆润的玉石串套在□□上,甚至还被兰姝打了个死结。
只是小娘子不到片刻就拧紧了眉,“明子璋,你怎麽变得这麽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