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如猛地别开脸,躲避着他手指和气息的侵扰,死死咬住下唇。
“既然觉得我老得不配……”他声音陡然阴沉,带着恶劣的狎昵,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湿热的气息钻入,“那你叫句‘阿爸’来听听。”
“你做梦!”芳如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屈辱和愤怒让她浑身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不叫?”他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暖意。原本流连在她下颌的手指下滑,不轻不重地掐住她,带着惩罚意味的力道,让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他整个身体贴近她,将她困在他与墙壁之间狭小的空间里。芳如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度和肌肉的紧绷,以及那不容忽视的丶蓄势待发的变化。这明确的威胁让她瞬间僵住,血液仿佛凝固。
“或者……”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眼神幽暗,里面翻涌着赤裸的欲望和某种毁灭性的冲动,暗示性极强地动了动,“你更喜欢我用别的‘法子’?那样……或许更能让你认清,谁才是你现在唯一能依靠丶也必须服从的人。”
他的身体紧密地……,每一寸接触都像是在点燃火焰。
那不容抗拒的男性力量和灼热的体温,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丶尘土味以及那一丝酒气,形成一种令人晕眩的丶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将她牢牢包裹。
(审核员请仔细看看,这段到底哪里有问题?是气味不能写?还是心理不能写?)
恐惧最终压倒了羞耻和愤怒,求生的本能让她意识到此刻任何激烈的反抗都可能招致更可怕的後果。
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鬓角。她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细若蚊蚋丶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破碎哭腔的两个字:
“……阿爸。”
“听不见。”他逼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灼热的呼吸交织,唇与唇之间只有一线之隔,逼迫着她给出更屈辱的回应。
“……阿爸!”芳如绝望地闭上眼,更多的泪水汹涌而出,沿着苍白的脸颊滚落。
阿七似乎终于满意了,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丶近乎愉悦的轻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残忍。
然而,这声屈辱的称呼,并没有让他就此放过她,反而像是打开了某种禁忌的开关,点燃了他眼底更深沉的暗火。
黑暗中,他沉重的丶带着欲望的呼吸与她压抑的丶破碎的呜咽交织在一起。
他附在她耳边,用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说着不堪入耳的丶直白下流的荤话,每一个字句都像带着倒刺的鞭子,刻意地丶缓慢地凌迟着她所剩无几的尊严和羞耻心,将她拖入更深的绝望与情欲的游涡。
“接着喊‘阿爸’”
“继续喊……”
“……不是清高吗?嗯?现在还不是在……”
“……嫌弃我老?现在知道谁才能让你……”
芳如紧咬着牙关,灵魂却仿佛抽离了出去,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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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被他逼急了,也会用破碎的声音反唇相讥:“混蛋……禽兽……”
她的骂声虚弱无力,反而更激起了阿七某种阴暗的征服欲。
这一夜,对于芳如而言,漫长如同炼狱。
次日,芳如几乎是被阿七半抱着塞进一辆简陋的马车里的。
她浑身酸痛不堪,像是被拆散了重组,连擡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软地倒在铺着旧毡子的车厢里,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
(请审核员仔细看看,这一段到底有什麽问题?)
马车颠簸着前行,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单调而沉闷。
行至一处较为热闹的路口,速度慢了下来。
车窗外传来路人的交谈声,起初模糊,後渐渐清晰:
“……听说了吗?大汗震怒!”
“是为了阿尔斯楞王子的事?”
“可不是!说是被一个个夏国女子刺杀的!尸体还在王帐里停着呢……”
“大汗已经下令召集各部人马,眼看就要发兵夏国了!这仗,怕是避不开了……”
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
芳如猛地睁大眼睛,浑身的疲惫和疼痛瞬间被巨大的惊恐所取代!
夏国女子刺杀王子?北狄要攻打夏国?这……这分明是栽赃!是要挑起战争的借口!
她瞬间想到了远在夏国的父亲,想到了可能因此而起的生灵涂炭。
强烈的责任感和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必须做点什麽!必须查明真相,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阻止这场战争!
可是,怎麽查?唯一可能的线索,也许就在停放阿尔斯楞王子尸体的大帐里!
那里守卫森严,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