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眼眸扫过来,身体往沙发上一倒,歪歪斜斜没个正形样和对面正襟危坐的严以祁形成强烈对比:“结婚多久了,小白兔调教工作还没开始呢。”
严以祁秒懂。
“你真是”他无奈扶额,说不出话。
只得笑了笑说,“她胆子小,你们别吓到她。”
程聿不以为意的轻哼:“老古董似的,还搞那套乖乖巧巧等于胆子小的刻板印象呢。小兔子发起野来,也是会咬人的。”
严以祁当他在说浑话。
程聿的浪荡无边是刻在骨子里的,三句离不开不正经。
话题转到正事时,谢悦陪周舟出去散步。
一开始只是闲聊,话题很快转到严以祁身上:“你每天九点多就睡觉,和以祁时间对不上吧?”
谢悦嗯了声。
“那你们,还没进一步呢?”
在这方面,谢悦几乎一片空白。她不明其意:“什么进一步?”
周舟显得从善如流:“就,接吻啊。”
谢悦想到傍晚那一幕。
热气上涨,好在夜晚给她披上一层遮掩的外纱,让她的表情显得不是太狼狈:“……嗯……嗯。”
“我们联姻,也,也没必要,那、那样。”她磕磕巴巴说完一句话。
“你不是喜欢以祁?”
石子轻投入湖面,泛起涟漪。涟漪却一圈荡着一圈,搅乱了整池湖水。
谢悦的心大抵也是这样。
平时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这时存在感强烈到要跳出来,她整个心房都乱了。
她没有意识的屏住呼吸:“你怎么知道?”
周舟笑:“心事都写脸上了。”
谢悦摸自己的脸,只摸到滚烫。
她保持沉默,算是默认。
周舟见怪不怪,没有刨根问底她的心路历程,只是道:“你们白天都在工作,晚上作息时间也对不上,哪有什么相处时间呢。”
大约知道她羞于接话,周舟很快换了话题。
谢悦没应声,却听进去。
以前浑然不觉,如今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晚回到家时,刚过八点半。
谢悦先去洗了澡。
洗完澡下楼,抬眸撞上一片小麦色。
严以祁在穿上衣。
他应该也是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衣服的圆领套过头还未向下,露出健硕有力的胸背,肌肉紧实。
谢悦害羞的移开目光,抓着楼梯扶手未动。
严以祁穿上衣服,余光才看见她。
“洗完了?”严以祁朝她笑笑,捞过手边的毛巾,擦着头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