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出了名讨厌穷鬼的李疏狂居然吻他?!
怕不是把他当成漂亮女人看待了!
宋纪云彻底把控不住,猛烈挣扎起来,手臂反射条件抬起来,一拳砸在李疏狂俊逸非凡的侧脸,醉酒后的大少爷硬生生挨了一拳,惊讶一瞬。
料不到瘦弱青年力气这么大,面颊火辣辣的疼让李疏狂回过神后回击,两人缠斗起来,从门口打到卧室,再从地面到软床。
李疏狂可是学过跆拳道的,力气如牛,宋纪云挨了不知道多少下,受伤程度不重,奇怪的是都尽量避免他的脸,只打在还算皮糙肉厚的身躯。
李疏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毛病,喝得醉醺醺不说,再一回神就来到穷小子的门前,打开门看到他嫌弃的表情,立马怒火攻心。
我还没嫌弃你呢,你胆敢嫌弃我?!
李疏狂最讨厌别人对他撒谎,特别是宋纪云这种虚伪的人,分明爱钱爱到发疯,却装不会对他更卑微一点,难道他不是李家少爷吗?
对了,他又算什么,宋纪云肯定是想靠年轻漂亮的皮囊,去诱惑坐在轮椅上的李知年,毕竟他才是一家之主!
李疏狂自大狂妄,看不起任何人,包括他腿残的爹,以前在他四肢健全时也向往过,后来滤镜破碎,只剩下了怨怼。
母亲死后,这个老东西根本不配再婚,更不配找年轻貌美的男人。美其名曰给儿子当陪读,实际上是给他丑陋的私心打掩护。
李疏狂将所有的怒气通通发泄在宋纪云身上。
宋纪云的身世太干净了,随便一查就明明白白,他从小成绩优异,但品行不端,小偷小摸的事情做得不少,又拜他漂亮的皮相所赐,哪怕出身再艰苦,他都不会吃太多苦头。
除此之外,老天还给了他一颗爱财又多情的心,男男女女都被他蛊惑得找不着北,疯了一样给他送钱。
李疏狂本想看他在贵族学院能不能活下去,但又不想看到他跟自己的父亲亲近。
李疏狂一边漫不经心思索,一边随意应付宋纪云的三脚猫功夫,在他眼里,青年的动作笨拙,处处都是破绽。李疏狂失了耐心,用脚一勾过他的膝盖,穷鬼立马往后栽倒,后脑勺磕碰在床角,晕了过去。
脸上痒痒的,李疏狂随手一抹,手背出现血迹,他嘶了一声,再踹了半死不活的人一脚,“反抗我就是这个下场,蠢货!”
他抓着衣领把人揪起来,可惜衣服质量太差,立马在他手里碎成破布,破碎衣料下,白花花的胸膛夹带几道淤青红肿,十分可怜,却很诱人。
呼吸稍滞,李疏狂坚定地错开目光,将人扔上床,准备离去。
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
他是来赶人走的,但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老东西照样会把他带回来。
关上门,李疏狂面无表情走回来,躺上床,并将宋纪云抱在怀里。
他并不想碰的,可宋纪云身上散发一种清新好闻的味道,像是雨后草木的芬芳,而且,摘下眼镜昏睡的宋纪云的确看着舒适许多。
没有嘲讽的眼神,更不会开口撒谎。
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吻,李疏狂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宋纪云红肿不堪的嘴唇上,稍微加重了点力道,就让他淡粉色的唇给磨出血色,还舔出了血腥气。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俨然冲动了。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吻而已。
可那是初吻……
李疏狂突然变得焦躁不安,眼睛死死盯着黑发男子抿紧的薄唇,再次亲上去的时候,牙关紧闭,嘴唇都在使劲,那用力抗拒着他的感觉再次让人不悦。
不过是个没爹没娘的穷鬼,靠别人施舍活着,凭什么拒绝他?
李疏狂气得胸膛频频起伏,忍不住伸出手,用大拇指腹压着宋纪云丰润肿胀的下唇,青年陷入沉睡,嘴唇被轻而易举撬开,指腹往里探入,穿过洁白整洁的牙齿,轻轻按着乖巧温软的舌尖。
人还是活着的,因而湿滑的口腔还在动,凭着本能吮着侵入口腔的异物,像是婴儿吸奶。
李疏狂的表情更古怪了,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是在羞辱吗?羞辱一个睡着不知情的人,以满足自己的报复心?
还是说,时隔多年,他不满宋纪云居然记得自己,却还是一副陌生人的疏离模样?
他做贼心虚一般,迅速收回手。
并发出一声苦笑。
他们仅仅是在六岁那年见过一次,宋纪云记得,却根本不在乎了。
……
今天的枕头十分柔软蓬松,而且还暖烘烘的,闷得有些发汗。
宋纪云下意识想远离,可腰上架着什么,让他无法挪动,甚至还被拉得更加贴近。
他立马惊醒。
睁开的眼首先看到一片光洁白皙的胸膛,次之是男性刚毅的下半张脸,他麻木抬高视线,见对方冷白的面容恬静温和,再没有昨天夜里的暴戾凶残。
宋纪云的胸膛和后背还在疼,警醒他昨夜发生了什么,他不假思索,反射条件要跳起来,然后被按了回去。
李疏狂慢悠悠睁开眼,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爬本少爷的床。”
宋纪云迅速看了眼房间,“抱歉,这是管家是给我安排的客房。”言外之意,他才是爬床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