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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心光映照古今劫 星骸垂眸见众生（第2页）

他的意识，沿着那一道由净蚀圣辉构筑的“桥梁”，逆流而上，冲入了星骸长老那被无尽痛苦与疯狂淹没的本源意识海！

这里，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

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痛苦之海”，沸腾着暗红色。

无数扭曲的面孔、破碎的记忆、疯狂的嘶吼、绝望的哀嚎，如同海啸般一波波涌来，试图将何不牧这一缕外来的、散着“异样”光芒的意识，彻底撕碎、同化。

这是星骸长老，被寂灭意志折磨了万古的灵魂显化！

何不牧的意念，如同一叶扁舟，在这狂暴的海洋中颠簸飘摇。

他坚守着内心的一点清明，那是源自星痕长老守护意志的净蚀圣辉之光，也是他自身衍化宇宙、包容一切的混沌寂灭道心。

他不能对抗这片海，那只会激起更大的反扑。

他需要的……是理解，是共鸣，是引导。

他放开自己的心防，不再仅仅输出净蚀圣辉，而是开始小心翼翼地“感受”这片痛苦之海。

刹那间，庞杂混乱的信息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入他的意识：

……星辰诞生时的壮丽与喜悦……

……守护族裔、教导后辈时的耐心与责任……

……面对未知强敌时的决绝与无畏……

……被寂灭能量侵入时的挣扎与痛苦……

……意识逐渐被疯狂吞噬时的恐惧与不甘……

……还有那漫长到令人绝望的、永恒的折磨……

喜怒哀乐，爱恨情仇，责任，荣耀，痛苦，疯狂……星骸长老漫长的一生，尤其是那被扭曲、被折磨的万古时光，如同最残酷的烙印，呈现在何不牧“眼前”。

何不牧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衣背。

即便有玉琉璃的圣光守护，这种直接承受一位远古龙族大能万古痛苦的行为，也几乎出了他心神的负荷极限。

这不仅仅是能量的对抗，这是意志的较量，是心灵的拷问！

“坚持住，不牧！”玉琉璃感受到何不牧心神的剧烈波动，立刻加大圣光输出，柔和而坚定的力量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他近乎干涸的心田。

“老大！顶住啊！”云勿近虽然还在上蹿下跳，但眼角的余光始终关注着何不牧，胖脸上第一次没了嬉笑，只剩下紧张。

石敢当再次出一声闷吼，将一道特别强大的冲击波挡下，脚下的裂缝又深了几寸，他用行动表示着支持。

慕容雪的冰域范围收缩，但更加凝练，将防御重点集中在何不牧正前方。

步够花的计算更快，叶无忧的匕更疾，苗深井的治疗光环更亮，烬的炮火更猛，查文刀的斩击更烈，小九他们的龙威共鸣更加响亮！

整个焚天军团，所有人的心都系在何不牧身上，他们的奋战，他们的守护，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透过虚空，传递到何不牧的心间。

何不牧猛地一咬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精神一振。他眼中闪过决然！

不能退！也无需退！

他的道，是混沌星衍寂灭道，是衍化自身宇宙之道！宇

宙包罗万象，既有创生之光，亦有归墟之暗，既有秩序之美，亦有混乱之真。

这痛苦，这疯狂，亦是这宇宙的一部分，是星骸长老存在的证明！

“我理解你的痛苦……”何不牧的意念不再退缩，反而主动迎向那狂暴的痛苦之海，带着净蚀圣辉的净化之力，也带着自身混沌道心的包容之意：

“但我更看到了你的坚守！星骸前辈，你并未完全迷失！你那丝对解脱的渴望，就是对疯狂最好的反抗！”

他不再试图驱散这些痛苦记忆和疯狂意念，而是引导着净蚀圣辉，如同最灵巧的织工。

开始在这些暗红色的混乱丝线中，寻找、点亮那些被掩盖的、属于星骸长老本真灵识的光点！

那些是星骸对星辰摇篮的热爱，对后辈的呵护，对职责的忠诚，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这些正面情感，在万古折磨中并未彻底湮灭，只是被无尽的痛苦深埋。

净蚀圣辉的光芒，温柔地拂过这些黯淡的光点。

如同久旱逢甘霖，那些本真灵识的光点，开始微微闪烁，似乎被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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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外界，那恐怖的咆哮声中出现了一丝明显的变化。

愤怒依旧，痛苦依旧，但那股纯粹的、毁灭一切的疯狂意味，似乎减弱了一丝，多出了一丝……迷茫，一丝挣扎！

有效！

何不牧精神大振，更加专注地引导着圣辉。

他的意识在星骸的意识海中穿梭，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点亮一盏盏希望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