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人小鬼大,这种事能随便吗,人品不用花时间来了解的么,沟通也是建立在互相了解的基础上才能沟啊;还收敛,我都二十好几了,我有什么好收敛的,至少两个人的感觉对上才行嘛……跟你说你也不懂。”,刘清宜鼓着嘴,小碎步往门口走去。
“我不小了,起码看起来跟‘未来姐夫’一样的年纪。”
听到弟弟的明示,刘清宜再也待不住,嘭的一声,门板砸上,人也不见了。
刘清宜站在过台,心脏扑通直跳,给了自己几秒钟的时间才向楼上迈步。
学校出资建给老师自住的红砖房,有六层楼,第六层往上还有一段通往楼顶的楼梯,出于某些原因,楼顶的铁门常年关闭,门前的楼梯积起厚重的尘埃。
此时有一个人正在用报纸盖住身下几级楼梯。
过了几分钟,另一个声音从六楼哒哒哒自下拾级而上,声音的主人头上简单捥着一个箍,上身是一件浅绿色的轻薄毛衣,下面是件长长的黑色竖直条纹休闲裤,主灰白色调。
清秀的面庞,文静是她的底色。
“老师!”
“还叫我老师…”
“那,我能叫什么,清~宜?”
“呃,还是叫我老师好了。”
刘清宜款款而上,有点腼腆,有点兴奋,三年前他还是半大的男生,如今脸颊的棱角似乎更加分明了。
两个“热恋中”的对象,只是紧紧地并排而坐,双手互扣,偶尔能感受到对方的脉搏,眼神时不时重合在一条直线上,除此以外,完全没有下一步的迹象。
“我们就这么坐着么?”
“我,我,不知道……”,李承义突然觉得自己太失败了,恨不得把同桌江直数的脑子扣过来,借用一番再还回去。
“不知道,还是不敢?”
宛如魅魔的诱惑,直击他心底的防线。
“我想亲刘老师的嘴唇。”
“除了生孩子以外,这些你都不用问我,我也不会回答你。”,刘清宜浅笑一声,收回双手,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上半身微微侧开,脑袋向后仰着一个小角度,静静地闭上眼眼。
李承义感到有一股火从心脏烧起来,并且不断向其他器官蔓延,但他还是强行克制自己,琢磨着刘老师的话
“除了生孩子”,如果往红线上说,是不是不能碰到老师下面的三角区域,那不是意味着其他地方都可碰么!
还有“不用问”“不会回答”,是指在互动的时候老师不希望有人问答么?
他考虑得多一点,也是不希望这段关系止步在某个没有原则的行为上。
李承义终于把双手搭在刘清宜的肩头,慢慢拉近两人的距离,接着伸出脖子,直到唇与唇对应,试探性轻点一下就脱离,看见对方轻微地往前倾,他立刻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第二次亲吻与第一次之间只隔了一秒,他不再收敛,只凭感觉,或亲或咬或吮,享受着老师薄唇的温润,而对方的动作完全是懵懂的状态,只市尽量跟着他的节奏,偶尔“嗯”的一声作为回应。
感觉差不多了,李承义开始用舌头老师的皓齿。
“嗯?”
舞台从嘴唇转移到嘴巴里,入侵的舌头彷佛有不可阻挡的趋势,把毫无防备的另一根缠绕拉扯,肆意截取上面那美妙的触感和津液。
刘清宜没经历过这种情况,只感觉嘴里的东西被不断吸走,甚至影响到了的呼吸,胸口开始堵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溺水,她本能地缩起脖子,想抓开肩膀上的手却被牢牢按住。
她的脸颊和脖子涨得通红,身体开始自救,挣扎着想要推开捂在脸上的男生,喉咙里出呜呜呜的的声音,结果现又能重新呼吸了。
原来自己因为第一次没有经验,紧张,再加上只顾跟着节奏,直接忘记了鼻子的呼吸功能,直到身体陷入窒息的境地,才从她的大脑里把鼻子的使用权接管过去。
之后她现每次只要呜呜呜的轻吟着,整个人都会通常许多。
她忽然喜欢上了这感觉。
三分钟过去,才堪堪结束了一个回合。
刘清宜回过神来现,自己身体的重心已经挨到曾经的学生身上,双手紧紧箍上他的腰身。
李承义后背靠在铁栏边,年久的尘垢沾满他的外衣。
“你衣服脏了,怎么办。”
“哦~,没事儿,以前小时候,家里有时吃不饱,小伙伴们一起搭土窑烤地瓜,到最后每个人总是搞得一脸黑,但每个人都吃得很开心。”
听着这种不参杂任何欲望的内心直白,刘清宜不知如何回应,她忍不住又把眼前的学生上下打量几番,朴素的穿着,普通的打扮,放到人堆里一眨眼就找不到了。
但相处久了,就能感觉到他不再是一个默默无闻眼神无光的角色,而是一个认真生活,有血有肉的人。
这次似乎不是在浪费时间了。
“噗~,这是哪个语文老师教你的比喻手法,老师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地瓜么?”
“没,我的意思是,老师很好。”
“你是说老师和地瓜一样甜?”
“对…不对,呃,呵呵~”,李承义挠挠头,心想像李荣桦江直数那般,是如何把女生逗得心花怒放的,是天赋使然还是单纯习惯应对,如果是经验堆起来的,那他就不能算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