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默默接过她肩上的麻袋,背在自己身上,转身便走。
苏晚晴怔在原地,雨水顺着睫毛滴落,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她忽然明白——这山里的人,不是冷漠,只是从未被人真正点燃过希望。
归家后,谢云书高烧不退,唇齿烫,意识模糊。
苏晚晴撕开他湿透的衣襟,用冷布敷额无效,便取出酵三天的酸米糊调冰,敷于大椎、膻中诸穴;又取出随身银针,依前世所学,精准刺入曲池、合谷、十宣——那是她作为非遗传承人掌握的民间急救针法,专治热闭昏厥。
一夜未眠,烛火明灭。
她守在他床前,一遍遍换敷料,掐人中,喂温水。
窗外雨声淅沥,屋内只有她轻微的喘息和银针轻碰瓷碟的叮当。
黎明破晓,鸡鸣初起。
他终于睁开眼。
眸光清亮,不再浑浊。
她松了口气,刚要开口,却听他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地说:
“明天……教我做糊。”
苏晚晴怔住。
那双素来沉寂如古井的眼里,竟映出了第一缕主动的光——不是依赖,不是逃避,而是想活着,想参与,想与她并肩。
她忽然觉得,这一夜的累,值了。
晌午时分,院中支起竹棚,一块粗木板挂在竿头,墨字淋漓:杏花食坊·每日供糊百份,病弱优先。
消息炸开,村民蜂拥而至。
百份糊眨眼抢空。
有人想加钱求购,她摇头:“不涨价。”反而宣布:“凡帮工一日者,可携家人免费领三餐。”
吴婶第一个站出来:“我烧得动火!”
李猎户沉默送来一筐野稗、两捆蕨根。
小石头蹦跳着举手:“我要当送糊童!”
麻布幌子在风中轻扬,四个字墨迹未干——活命有道。
而村尾祠堂内,周翠花一脚踹翻条案,茶盏碎了一地:“一个寡妇、一个假娘们,竟敢开起铺子来了?!”
她盯着那迎风招展的布幡,眼中恨意翻腾如沸。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面旗子,才刚刚升起。
而在厨房一角,苏晚晴正低头记账,笔尖微顿。
明日……该排轮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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