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言四起:“晚晴工坊用的是贡法秘方,连宫里太医都在打听!”“听说酿酒时要焚香净手,童子守坛,七日不得见生人!”
虚假与神秘交织,反倒推高声望。
而在工坊深处,谢云书倚窗而坐,指尖轻轻摩挲着一只飞鹞子刚送来的密信封口。
窗外月光冷冽,映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寒芒。
片刻后,他低声唤来小蝶,仅说一句:
“去查钱家漕船抵押之事,尤其是……最近有没有人私下接触周七。”第章暗流涌动,商道初成
夜色如墨,杏花村外的码头却灯火点点。
寒风卷着河腥气扑面而来,老艄公周七蹲在船头,吧嗒着旱烟,眯眼望着对岸漕帮的旗幡——那原本高高飘扬的“钱”字大旗,如今竟有三杆歪斜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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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低声朝身边小厮道:“去,把话再放得狠些——就说‘钱家七船已押死当铺,若明日不赎,便要拆板换银’。”
消息像瘟疫般在码头蔓延。
那些常年靠漕帮运货的小商户们顿时慌了神。
谁不知道一旦货船被扣,货物烂在河心,血本无归?
更别提眼下年关将至,南北货品紧俏,错过一季,便是全年白忙。
而就在他们焦头烂额之际,一个新名字悄然浮现——“运酒义队”。
这是一支由苏晚晴牵头、联合十余家中小船户组成的民间航运联盟。
不接官粮,不碰盐铁,专做“轻货快运”,单便是“云书醉”药膳酒的北上分销。
价格公道,履约准时,且每艘船上都贴着一张红纸告示:【晚晴工坊出品,假一赔十,陆郎中联名背书】。
有人嗤之以鼻:“区区村妇酿的酒,也配走州过府?”
可当第一批货抵达临安府,被几位退隐老太医试饮后,评价只有一句:“此酒入经络,胜似人参汤。”
订单雪崩式涌来。
苏晚晴立于工坊高台,披着厚绒斗篷,目光扫过下方排成长龙的申请者。
这些人中有开茶肆的寡妇,有卖胭脂水粉的小贩,甚至还有县城书局的掌柜,皆愿以铺面挂“晚晴工坊”招牌,成为“联营掌柜”。
她举起手中竹简,朗声道:“我不要你们跪着求生意,我要你们站着把钱挣了!但有三条铁规——其一,绝不许掺水造假;其二,必须依我所授工艺复刻风味;其三,凡欺客骗秤者,一经查实,永逐联营体系!”
台下鸦雀无声,继而爆出震天喝彩。
就在此时,谢云书悄然立于院角廊下,一袭青衫裹身,脸色仍显苍白,却比前几日多了几分清冷锐气。
他指尖夹着一枚铜鹞子刚送来的密报,唇角微扬,眸底寒光如刃。
“七艘主力船尽押当铺……钱万通为向徐文远行贿打通宫路,已是孤注一掷。”他低语,“可他忘了,漕运之命脉不在船,而在人心。”
他抬手,将密信投入炉火。
火焰腾起刹那,映出他腕间一道陈年旧疤——细长蜿蜒,似蛇盘骨,此刻竟隐隐烫。
更深露重,县衙书房内烛光未熄。
县令捏着那封匿名信,手微微抖。
信中附图清晰无比:钱万通与通判徐文远深夜密会于废仓,地上灰烬未冷,残梁断柱分明是数月前那场蹊跷大火的现场。
而角落里,赫然可见半块烧焦的官印木匣,上面依稀可辨“军需”二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县令猛地拍案,“他们竟敢焚粮嫁祸,吞挪赈款!”
他当即下令彻查钱家账目,并传唤相关人证。
而在千里之外的深山古庙中,一名黑衣人跪伏于地,面前供奉着一块灵位,上书“忠毅侯谢氏一门十七口”。
香火缭绕间,他缓缓抬头,声音沙哑:“少主,时机到了吗?”
无人应答。唯有风穿殿过,吹灭了一盏孤灯。
回到杏花村,苏晚晴踏进内室,见谢云书独坐窗前,手中握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青铜令牌,怔怔出神。
她轻轻放下粥碗,柔声问:“在想什么?”
他回眸看她,月光落在他眼中,像是冰层裂开一道缝隙,透出久违的暖意。
“我在想……从前我以为活着只是为了等一个机会,等一场血债血偿。”他顿了顿,声音极轻,“但现在,我想看看你把这条路,能走多远。”
话音落下,窗外忽有雪花飘落,无声覆盖大地。
而他的手指,却不自觉按上了左腕——那一道沉寂多年的伤痕,正悄然泛起诡异青紫,如同某种封印,正在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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