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凌昊塞糖时嘴角的笑,想起他低头贴在耳边说“你会是”时的坚定。那种专注,不像施舍,也不像玩弄,倒像是……确认归属。
他握紧拳头,掌心压着那颗糖的棱角。
烦。太烦了。
可偏偏,身体记得那种温度。记得被抱住时一瞬间的放松,记得嘴里化开的甜味,记得那句“好好养伤,队长”落在耳边时,心里轻轻一颤。
他不该有这样的反应。
oga该有的矜持、害羞、对apha的防备,他一点都没有。他只会战斗,只会下令,只会用信息素压制全场。可凌昊不怕他,还一次次打破规则,把他当成例外。
问题是——
他到底算不算例外?
还是说,只是因为“不像oga”,所以连被对待的方式都可以不同?
他站在镜子前,很久没动。
窗外天色变暗,生活区的灯由白转黄。他终于抬手,解开制服最上面两颗扣子,露出脖子边的信息素腺体。那里有一道浅伤,是上次战斗时被丧尸抓的,已经结痂。
他盯着那块皮肤,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凌昊从未想标记他。
没有试探,没有压迫,连靠近腺体的动作都没有。所有的触碰,都在腰、背、肩、手——都是战斗时会碰到的地方。
就像……他根本不在乎那个腺体存不存在。
陆烬呼吸一紧。
他慢慢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道疤。
如果凌昊真把他当普通oga,早该表现出占有欲或征服欲。可他没有。他甚至从不提“标记”两个字。
他做的每一件事,喂糖、涂药、拥抱、说暧昧的话——都像是在回应某种只有他知道的信号。
陆烬收回手,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他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种关系。
不是尊重,不是看不起,也不是单纯的喜欢。
是一种他从来没经历过的感情,模糊,危险,却又让人不想推开。
他掏出胸前口袋里的糖,剥开纸,放进嘴里。
甜味立刻散开,外面脆,里面软,和以前吃的每一颗一样。
他站在原地,任由那股甜慢慢化开。
走廊传来脚步声,由远到近,在门口停了一下,又走了。
陆烬没抬头。
他只是攥紧了空糖纸,手指白。
窗外,夜巡的灯光扫过墙面,留下一道移动的光。
屋里的灯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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